长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高杉的脚步停下，他微微转，侧脸线条寡冷凉薄，扬起唇角冷笑一声：

“你们团长的？别开玩笑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是我的。”

光希跟上去的脚步一滞，猛地抬，正好对上了他邃的眼眸。

那双眼黑沉如水，像一个不见底的漩涡，没有能看透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窗外明月高悬，高杉怀里捧着三味线，闲闲拨弄几声，弄得旁边跪坐着的光希心里有些不安。

光希小心翼翼地抬瞥了他一眼。

高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原本望着明月的双眼一瞬间与她的双眼对上。

“远坂光希。”

他的声音低哑。

“是——！”

被点名的光希答得飞快。

和室里坐着的两位高杉的手下有些忍不住想笑。

高杉没看河上万齐和武市变平太，他放下怀中的三味线，面对面地看向光希，月光在他周身廓洒下影，而他的面容却陷模糊的黑暗之中。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光希跳过的这五年里，无论是哪一方得到的消息，都是她跟着皆川带着长州藩，和当年在战场上退下来的攘夷志士一起生活，甚至于高杉上一次得到光希的消息时，也不过就在一个月以前，那个时候的光希明明就还待着长州藩。

高杉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在吉原碰到光希。

他看着久别重逢的光希仍旧带着她那副标志的畜无害的笑容道：“我本来是想来江户找你们的，结果路上钱用完啦，所以就准备来吉原赚一点钱再去找你们呀。”

高杉看着她天真的表沉默半响，又问：“你知道吉原是嘛的吗？”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问她这个问题了，光希答得飞快：“就是陪着客聊天、奏乐助兴嘛，不过有些客的要求比较特殊，动不动就要跟我切磋，这也有一点让苦恼呢……”

河上万齐一言不发地听着两的对话。

他们家总督的这位朋友……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

光希说完这个才想起来刚刚发生的那一幕，颇有些不安地问：“我刚刚……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啊，晋助？”

映着月光的少眸光闪烁，她轻蹙眉，有些局促，看起来委屈的。

伴随着她微微垂的动作，身后露出的半截白皙脖颈，使得她更像是什么待宰的羔羊一般惶然无助，任谁看到这样的美露出这种，都不可能会责怪她。

但很显然，高杉晋助在面对光希的时候，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

“是的，你添了很多麻烦。”

少的表瞬间变得更加委屈，就连河上万齐都有些看不下去，平跟打道的时候，高杉可从来都没有表露出这么直白的嫌弃之意。

这两个的关系可能并不简单。

“我记得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跟着我。”他所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异常残忍而不留面，“想玩过家家，去找银时和桂。”

少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伤之意，眨眨眼道：“我没有跟着你哦。”

居然当场打脸高杉！旁听的武市变平太心莫名绪不对，她试探着看了看高杉的表，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是她犹豫了一会儿，看向河上万齐和武市变平太：

“那个……我能和晋助单独谈谈吗？”

两看向高杉，而他并没说话，大概就是默许的意思。

纸门被缓缓推开，又再次合上。

和室内只剩光希和高杉。

——当然顶还有三个趴着听墙角。

“晋助？”

光希凑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摆。

高杉坐在窗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一直这样，从来都不怕他。

哪怕他对她再坏，再欺负她、无视她，她都能当做没看见，傻笑着说“晋助是个好呀”，然后又毫无芥蒂地凑了上来抓住他。

为什么这个就不会害怕呢？

为什么她就是意识不到，他一点都不想看见她呢？

看到高杉没有推开她，光希得寸进尺，凑得更近了些：

“好久不见，晋助有没有想我呀？”

坐在榻榻米上的光希几乎可以将下放在高杉搭在窗沿的腿上，她昂着笑眯眯地看着高杉，并没有提刚刚他话中的杀意，但高杉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已经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她的笑意褪去了几分傻气，望着他的时候，像是要穿越那眼底的重重浓雾，毫不胆怯地与他心底处的那野兽对峙。

五年没见，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了。

高杉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放下烟杆，俯身靠近她，光希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被晚风一吹，又淡得无迹可寻，在鼻尖聚拢的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了临别时的那个夜晚——

混的、暧昧的、狂躁不安的。

相互织的呼吸。

光希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两以一种拥抱的姿势越靠越近，光希的唇离他的耳畔只差几寸，随后，高杉听到她在他耳边宛如叹息地轻语：

“虽然知道问你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但……我非常想你哦，晋助。”

心脏的位置，仿佛被什么剧烈拉扯。

伤处有血汩汩流淌，他想阻止，却束手无策。

于是他抬手，拔下了光希上的簪子。

刀光就是在那一刻闪过——

“光希——！！！！！”

从房檐上翻身而下的两以柔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冲上前，从高杉的怀抱中将光希一把扯出，而光希只是看到刀光一闪而过，随即就被银时和桂拉走，浑然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连换气的时间都没有，银时一眨眼就已经冲向了高杉，刀剑碰撞的一瞬，掀起的巨大气流吹起两衣摆在风中猎猎翻腾，被桂小太郎护在身后的光希看着这一切，有些反应不及的茫然。

“我以为，你们两个至少会记得这一点的。”高杉将手中的发簪放怀中，在他脚下的，是被他斩断的一鸦黑长发，“我会毁掉这个堕落的世界，在这条路上，不管是谁跌倒了我都不会回，而阻挡我的，即便是曾经的同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挥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