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镇城，这些防御体系，没有强悍的军守备，不过是毫无用处的死物，比如新平和保平桦门各堡，彼此相隔很近，可若守堡军士不敢出战，这彼此呼应，怎么能呼应的起来？

张瀚以马上摇了摇，不去想这些沉重而沉闷的东西。

心绪一变，眼前的景致才活泛起来。

道路是黄色的，两边却长着长长的绿，往北去，大片的田地都荒芜着，越是临近长城，村落越少，土地开垦的也少……互市之前，大明和蒙古两边经常开战，离长城近的多半被捉了生，就算没事，土地和浮财也被毁了，时间久了，就自然往南边迁移，现在就算战事变少，也没有多少迁回来，往长城根的那一边，荒长的一多，一阵风吹过，灌木和从就弯了腰，发出沙沙的声响。

右边是绵延不绝的山脉，但只有山顶还有一些青碧，山腰以下，灌木和树从都很稀疏，山西也好，陕北也罢，开发太早，增长的同时对自然的损坏也很严重，大同这里还好，还有些绿意，若是陕北，已经是极目苍凉，除了种植的作物外，很少看到绿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