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儿子，也不会被原承认。”

云柳赶忙道：“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绝对不可信任。”

沈溪好像没有听到云柳的提醒，笑着说道：“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没有可以质疑！做，哪里能一点野心都没有？你朱兰难道真的不想当哈屯？图蒙克已是过去式，就算他能杀回来，也没办法再任大汗……”

“大明朝廷的态度是坚定的，图蒙克必会死，图鲁和尔斯也必会死，至于阿尔苏……或许我会带他去见我朝陛下，安安稳稳过完下半生，又或许为了安各部族的心，在汗部大会后直接被杀掉……”

朱兰一脸惊恐地问道：“沈大不是说不制造杀戮吗？”

“一切都要看你的决定……你觉得图蒙克那些幼子中，谁有资格来当原大汗？”沈溪厉声问道。

因为沈溪突然变脸，朱兰似乎吓着了，迟疑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就帮你做决定……必须要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你可以当他的哈屯，以后你就是原的主，不知你意下如何？”沈溪冷冰冰地问道。

沈溪这番话，完全不顾别怎么想，朱兰听到往后连退几步，颤抖着声音问道：“沈……沈大是不……不想让我回汗庭了吗？”

沈溪点：“你是个聪明，既然是要做哈屯的，当然要留在营地里，你若选择逃跑的话，我会派兵把整个汗庭上上下下全给灭了……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我不会逃走。”

可怜的朱兰，虽然有一定勇气，可惜却没多少见识，被沈溪耍得团团转，只能委屈作答。

沈溪道：“你不逃走最好，图蒙克那些年幼的儿子，现在都在我的营地里，稍后你去挑选，看中谁便让他当你未来的丈夫，同时也会出任大汗……你觉得如何？”

“不行，不行！”

朱兰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极为惧怕。

她本来只是为阿尔苏博罗特来当中间，最初跟四王子一起过来，也只是充任翻译的角色，这次阿尔苏博罗特内心惶恐，不敢到明军营地，生怕沈溪把他杀了，所以只是派朱兰一个来，却没想到沈溪会把朱兰当作棋子使用。

沈溪冷声道：“现在由不得你来做主，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若是违背我的意思，那我就灭掉汗庭。对我来说，要么汗庭完全听从我的号令，要么就被彻底毁灭，只有这两种选择，而你就是决定汗庭命运的关键。”

“朱兰，我提醒你，你一定要慎重选择你未来的丈夫，不要让你自己和我失望啊！”

沈溪扣下阿尔苏派来的使者，并且让此决定让谁来当原的大汗，这在云柳看来完全不可理解。

明明说是大明天子才能决定的事，现在完全抛诸脑后，沈溪自己也不做决定，反而让一个来定谁当她丈夫，进而定下由谁来当可汗，云柳觉得未免太过儿戏了。

“你先好好考虑吧，稍后我再来听取你的决定。”

沈溪没有马上让朱兰决断，让对方先消化一段时间，带着云柳离开帐篷。

出来后，云柳缄默不言，不过沈溪了解她的脾，一直等回到中军大帐，才打沉默。

“你是否觉得，我让那个朱兰来决定谁当可汗，会让事变味，跟你所预期的不符？”

云柳低下，谨慎地回答：“大要如何安排，卑职没资格非议。”

沈溪笑了笑：“不管你怎么认为，原都有他们固有的思维逻辑，这个朱兰虽然没有当年满都海哈屯有魄力，但她到底是图蒙克的，只要我给予她权力，那原各部族就会乖乖俯首称臣……反之，若我让阿尔苏当可汗，一定会有出来反抗。”

云柳想了下，若有所思地问道：“所以大要栽培一个对各部族尤其是中小部族没有威胁的稚童当可汗，再由这个掌权，目的是平衡各方权力？”

“大概是如此意思吧。”

沈溪点道，“满都海当年做出的选择，其实最正确不过，她成就了达延汗，但其实也毁了达延汗……”

“图蒙克在满都海保护下，一路顺风顺水成长，最后接手的是一个稳固而强大的部族。图蒙克看起来不可一世，但他的名望大多是满都海给予的，达延部一直打胜仗还好，没质疑，但在对大明作战中连续败北，尤其是榆溪河一役，几乎把满都海打下的基业悉数葬送，图蒙克纸老虎的面目展露无遗，再想统治原已是有心无力。”

云柳道：“那大觉得，是否有必要将达延部四王子阿尔苏给杀掉？这个怕是不会甘心俯首称臣，因为按照原上的规矩，他是抛开几个成年王子后最有可能当可汗的，就算他没有反心，其他也会怂恿他出来争夺汗位。”

沈溪先是点继而摇，脸色沉：“照理说不太可能，阿尔苏还未成年，跟他三个兄长不同，从来没被作为储君培养，只要我能把他利用好，图蒙克一定会抛弃这个儿子……我准备把阿尔苏带到中原，长期囚禁，将他作为对付原的一个后手，有想作，那就把阿尔苏或者他的后代推出来当可汗，挽救原危局！”

云柳对沈溪说的这番话惊叹不已，她这才明白沈溪早就做好全盘计划。

对于谁来当可汗，其实没多大区别，反正是从图蒙克那些没有成年的儿子中挑选，但阿尔苏博罗特则是作为沈溪储备的棋子，为将来原的再次反叛做好铺垫。

沈溪道：“三天后就是汗部大会，等汗部大会结束，原上的秩序基本就稳定下来了，朱兰和她的小丈夫，将会被送到张家堡去朝拜大明天子，剩下的事可以由那些部族首脑负责，图蒙克想回来夺权，困难重重……唉！”

说到最后，沈溪似乎觉得有些可惜，叹道，“若是能杀了图蒙克，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可惜啊可惜！”

……

……

沈溪扣下朱兰不到两个时辰，阿尔苏博罗特又派来跟沈溪接洽，请求放还朱兰，同时再次表达出任可汗的愿望。

这次带来消息的仍旧是云柳，沈溪皱眉不已：“没想到阿尔苏还不死心，屡屡派来接洽，有本事他就发动叛，跟我对抗，否则就老老实实待着……或许他有本事跟那些部族的谈谈，说动大多数推举他当可汗呢？”

云柳道：“如此回复阿尔苏？”

沈溪想了下，提起笔道：“我写一份书函，让使者带回去，这样阿尔苏就清楚自己的定位了……当然，也许他有胆子跟我作对呢？”

云柳觉得沈溪此举明显是迫阿尔苏博罗特反抗，目的是彻底消灭对方，因为云柳知道如今鞑靼根本没能力跟沈溪对抗，对抗只有死路一条。

等把信写好，沈溪顺手给云柳，“你拿去给阿尔苏的使者，让让回去劝他们的四王子认清楚现状，现在不是我不想让他当可汗，而是其他部族对他有意见，再就是我朝陛下也对一个快成年的王子出任大汗不放心，这让我很为难……但他或许可以做个济农，让他自己选择是反抗，还是俯首接受。”

云柳点了点，明白即使让这个阿尔苏博罗特当济农，也会被送到京城，做一个傀儡，总归这个四王子不反抗，未来就在大明境内的济农府邸过圈禁的生活。

或许对于阿尔苏博罗特来说，不如直接反抗来得实在。

沈溪道：“等你办完事，再跟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