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了

“梁？局长？”

“不，处长。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梁处长的声音非常沉稳，听起来有些欠揍。

刘一强压下大骂的冲动，道：“我不管你是局长还是处长，你给我一个理由，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因为你是刘一，是中科院院士，是诺贝尔奖候选，是潜力巨大的国家级才。出于国家利益考量，我们需要对你采取一定的限制措施，这也是方便保护你。”梁处长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为你好’的感觉。

又是这一套话！刘一吸了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我要去美国见我老丈，这是我第一次去见他老家。梁处长，于于理，我觉得你们都没有任何理由不让我去。现在你们限制我的身自由，请问我的公民基本权利在哪儿？！”

“你说的都合理。”梁处长认同地说道。

“那就给我恢复自由，我要去看我老丈！”

“但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梁处长淡定地说道，抢在刘一大骂之前，继续说道：“刘一，你应该非常清楚，你的研究的方向和度已经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在国家的大义面前，你必须牺牲个利益。”

“我早就放弃了我的研究课题！”刘一咬牙道。

“但是它还在你的脑袋里，如果你能把你关于这部分的记忆摘除，我可以做主恢复你的自由。否则就一定要限制你，这是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叛国行为。”梁处长依然淡定地说道。

钱慧以手扶额，她是知道刘一脾气的。这格‘驴’的很，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话说到了这个程度，他肯定忍不了。

“你那是放！”果然，刘一的吼声传了过来。道：“我一没犯法二没犯罪，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作为婿，我连去看我老丈的自由都没有，那你说怎么办，让我老丈来看我？”

梁处长颇有唾面自的风度，道：“我可以做主提供你老丈的往返机票。”

“我差你那俩机票钱？！”刘一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y吓得把车停到了路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刘一对sunny摆摆手，继续说道：“梁处长，我直接和你把话说明白了。一直以来我接受你们给我定下的条条框框，并不是我怕了你们。也不是我有这么做的义务。而是我对我的国家心存敬意，我能做到的，我尽量去做。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在你们眼里我还是一个可能叛国的嫌疑。连我探望去老丈这种之常的事都要限制，剥夺我最基本的自由。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了。什么任务，什么研究。我通通不了。以后这些事跟我没有关系，你赶紧把我的限制解除了，不然我去法院起诉！我还算有几个钱。律师我雇得起，打官司我奉陪到底！”

“刘一！你现在的态度非常不正确。你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连何为大何为小都分不清么？在国家大义面前……”

“别跟我谈什么大道理，什么叫国家大义，谁给你们的权利代表国家？我活了二十七年，扪心自问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国家的事。我把研究成果献给国家，我为国家纳税累计几十亿。我对国家的贡献不比谁少。是你们欺太甚！”

“这是个得失和国家……”梁处长还要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梁处长苦笑了一声。把手机还给钱慧，道：“你这个哥哥，脾气是不太好。”

“处长……”钱慧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我觉得限制自由有些过分了，他是去看他的老丈啊，之常，您看，是不是通融一下。”钱慧伸出一根手指，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处长，梁叔叔，算我求您了。”

“一次也不行！”梁处长看着钱慧，忽然叹了气，道：“是会变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坚定立场。就算是我，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背叛国家。当一个处在一个位置上的时候，身不由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无法想象‘万一’会造成什么样后果，我们的存在，就是让这种‘万一’尽量不要发生。”

“哦。”钱慧低下了，道：“我明白了，处长。”

“好了，这件事先这样吧，让他也冷静冷静。”梁处长叹了气，道：“烈马难驯，但不失为千里驹，还得再熬熬子，再熬熬……”

梁处长嘴里嘀咕着，背着手走远了。

——————

带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刘一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y不敢问，只能靠在他肩膀上，安静地陪着他。

刘一自知刚刚说的那番话都是气话，冷静下来想，他发现他现在真的是无能为力。

梁处长的顾虑不无道理，刘一承认，换成他在梁处长的立场上，他也会做一样的决定。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国家国家，都说先有国后有家，但是如果连家都没有，国有什么意义？在街上流乞讨的们，他们也有国，国管他们了么？

一个符合，符合自然规律的正常况是，首先要生存，然后为家的幸福努力，在满足了这两个前提之后，他才会考虑为国家做些什么。如果反过来，那就没有最根本的价值了，失去了自主的，和输程序完成任务的机器有什么分别？

当然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存在，比如梁处长，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以国家为先的。如果国家有需要，让他开枪打死他老婆说不定他也能做得出，但是刘一有自知之明，他永远做不到这种程度。所谓的国家大义。可以大过他自己，但是永远不会大过他的家，大过他的。

“不了，说什么也不了！”刘一呼吸了一下，咬着牙说道y听懂了这两句。看看他，柔声道：“什么不了，怎么回事啊，把你气这样。”

“没事，老婆，没事。”刘一还没气糊涂。关于‘国安’的事，他当然不会对sunny说。刘一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道：“因为诺贝尔奖候选的身份，还有我的研究方向比较敏感，我被限制出境了。我说不了是说我想要放弃诺贝尔奖和我的研究。不了，以后就简简单单做一名商，省得连身自由都没有。”

y听得半懂不懂，露出了疑惑的表，刘一看着sunny，心里有些难受，眼前这个已经毫无保留的把她给了他，但是他却不能对她完全坦诚。这让他有些愧疚。

“对不起，暂时可能去不了美国了。”刘一把sunny搂进怀里，抱歉地说道。

“没事。”sunny枕在刘一大腿上。仰看着他，道：“我不懂你的研究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诺贝尔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提名的，我还为你感到骄傲呢，这么轻易放弃怎么行啊。暂时不能去美国就不能去呗，晚上我们和爸爸妈妈视频。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可以说啊，礼物就邮寄过去就好了。我们好好解释一下，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开明的。不会因为这些生你的气的，说不定还会夸你两句呢，不是每个都会因为这些理由被限制出境的呀，对不对，男票？”

刘一被sunny可的语气逗得笑了出来，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低亲了一，道：“小嘴儿可真甜，怎么这么会说呢。老婆，我发现我更你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更努力一点？”

“谁要跟你努力，美得你。”虽然这么说，但是sunny也没逃跑，害羞地闭上了眼睛。两都是初尝滋味，正是对彼此渴望最多的时候，哪里懂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