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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莲娜清楚的表示自己在占卜与郑清有关的事后，我们年轻的男巫顿时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感所包围了。

他甚至不在乎她占卜的内容。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在伊莲娜面前的形象，郑清也许已经踮起脚尖来一段扭追步了。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啊”他看着吉普赛巫，眼睛亮晶晶的，声音异常响亮：“这些云雾肯定没有我说的清楚。”

说着，他的手指在半空盘旋的那团烟气中搅了搅。

青白色的烟气在他的搅动下飞快流动着，消散开来。

“但是，”巫看上去有些意外，也有点感动：“如果你拒绝了怎么办”

“完全不可能”郑清不假思索的否认了伊莲娜的担忧，飞快的回答道：“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有拒绝你呢”

这句恭维恰到好处。

巫脸上露出愉快的表。

“那么，”伊莲娜绞着手指，有些紧张的看着他：“我想请你收我为徒。”

“没问啥”郑清脑子一时有点卡壳，嘴可笑的张着，努力思索伊莲娜这句话的意思。

但很明显，他在吉普赛巫天马行空的要求下有点失。

在他的臆想中，如果伊莲娜问出你有没有朋友之类的问题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巫只是对他的传承感兴趣，询问你的老师是谁，这类问题也在郑清预期之内他甚至已经做好出卖吴先生的准备了。

即便两之间还不熟悉，她提出想请你帮忙画几张符箓之类的要求，也在郑清思索的底线之内。

而伊莲娜的话显然超出了他的种种设想。

用张结舌来形容他现在的表再恰当不过了。

“我想拜你为师，”伊莲娜端正态，非常认真的再次开：“希望你能教我符箓方面的知识。”

郑清闭上嘴，开始沉默。

沉默啊，沉默。

没办法在沉默中发。

他宁愿自己在沉默中死去。

然而现实如此之残酷，沉默许久，他仍然活的好好的。

对面的生丝毫没有退缩，坚定的看着他。

郑清鼓起勇气，抬看向伊莲娜，摇了摇。

巫微微叹气，对这个回答没有表示意外，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

郑清涨红了脸，感到非常羞愧。

刚刚信誓旦旦答应的事，转眼就要被自己否定。

没有比这更令难堪的事了。

“可以理解。”伊莲娜转看向那片消散的烟气，但脸上难掩失落之。

郑清无言以对。

即使她要求自己为她绘制上百张标准符箓，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因为这件事他可以自己做出决定。

所带来的后果，不外乎多流几斤汗水、少一些课余生活。

而拜师，并不是自己可以答应的事。

虽然他的确有一点私心如果他把巫收做徒弟，这些私心将会成为死心。

但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出师。

拜师这件事，由不得他做主。

对于注重传承与知识的巫师而言，师徒关系一直属于除血缘外最亲密的一种关系。

即便接触巫师世界的时间有限，郑清也已经对这些常识有了一定了解。

“我的符箓知识都是先生教给我的，没有先生的许可，不能随意收徒。”郑清低下，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喃喃的解释着：“而且，先生还没允许我出师。”

伊莲娜没有说话。

两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虽然不能收你做徒弟，但是我可以辅导你的符箓课。”郑清忽然抬起，打两间的沉默：“作为换，你也可以教我古代占卜术。”

伊莲娜惊讶的抬起，看着他。

郑清抿着嘴，用力点点。

他并没有打巫师的传统准确来说，他只是把伊莲娜的希求改成了一项易。

只不过对于崇尚等价换的巫师而言，郑清提出的易并不是那么平衡。

吉普赛巫显然察觉到了这一点。

她有些感动的看着年轻的男巫，然后摇了摇。

“这不应该是一项易。”她用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而且，这并不是一个好易。”

“这原本就不是易。”郑清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巫。

两个之间重新陷了沉默。

几只小灵兮兮的叫着，从天花板冲了下来，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吧台上。

她们拖着巨大的竹篮，跌跌撞撞的向多臂族的侍者跑去。

“兮兮兮兮”

当她们路过郑清面前时，郑清注意到其中一个篮子里散落着一些卷烟。

他心一动，夹起一根。

“借个火。”郑清笑眯眯的看向巫：“也许你现在就可以教我一些古代占卜术的要领。”

伊莲娜还没有说话，旁边一只小灵已经冲了过来。

她挥舞着小手，搓出一道细长的火焰，帮郑清点着他了手中的卷烟。

然后，这只小灵邀功似的落在他的肩膀上，蹭着他的耳垂，兮兮叫个不停。

她的小伙伴们停下脚步，羡慕的看着落在郑清肩膀上的同伴。

“她们很喜欢你。”多臂族侍者微笑着，走了过来：“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接受过小灵的祝福对于这些纯洁但脆弱的生命而言，这是一个伟大的馈赠。”

郑清抓着烟，脖子僵硬的转了转，看向这些小灵，脸上挂着几许愧疚。

“我并没有做到”他的声音极小，小到身前的巫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有耳边的那只小灵，似乎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用温暖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安慰似的拍了拍。

“兮兮，兮兮”细小的安慰拨动着他的心弦，郑清的绪忍不住低落下去。

“不要打搅我们的客了。”多臂族的侍者将一条胳膊放到吧台上，招呼着这些小灵们爬上去：“你们可以去橱柜顶上休息一会儿。”

说完，他向郑清抱歉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