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丑有着一颗如同钢铁般的心：“我，”丑试了一下：“我是从……呼啸平原……来的，我是……兽的……隶。”她喘息了一会，舌虽然再一次生长了出来，但连接的地方仍然会传来一阵阵的隐痛，也不知道是身体在作祟还是记忆在弄鬼，“我逃走了，”她继续说，这次速度和流畅度得到了很好的改善：“我逃走了，”她重复说：“也许我得到了一个法师的帮助，”丑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巨细靡遗地说清楚，免得灵因为自己的叙说而受到伤害那个帮助了她的，也许他是善良的，但他没有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说过话或是露出过真实的面目：“我们，我和几个隶一起逃走，在路上，我们还遇到了其他的一些隶，但他们都是从商队，而不是兽的部落中逃走的。”

兽对于类隶的需求从未停止过，只不过是数量少和数量多的区分。凯瑞本看了一眼走到近处的佩兰特，灰岭的管理者色沉重，显然丑要说的事还不止于此。

“那些畜生买了很多隶，”丑继续说道：“有诺曼，也有其他国家的，我认不出来。”她舔了舔嘴唇，一个灵立刻送上一个用叶子卷起来做成的杯子，里面的水竟然还是温热的。丑接过一饮而尽，“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被分开了，”她说：“被用来生育，”她坚强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不知道它们是想要我们生下什么东西，但那不是兽，那是怪物。”

“怎样的怪物？”佩兰特问，他嗅到了整件事中可以令任何一个德鲁伊狂怒的气味。

“抱歉，我也不是很了解，”丑说：“它们很丑，不像是类，也不像是兽，有三角形的牙齿，有匕首那样的爪子，它们一出生就能吃喝血，就连自己的母亲和同伴都不放过。”

“你确定那不单是兽吗？”

“我确定，”丑说：“兽也好，类也好，谁能够在十来天里就爬出母亲的肚皮呢？我……”她看了一眼手臂，才发现自己为了记下子而故意刻划下的小伤都已经消失了：“我不记得过了多久，但我可是看着我的肚子鼓起来的，一次又一次，一共四次，或是五次，它们爬出来，或是撕开母亲的肚子，我身边都是和我一样的类，健壮的可以坚持更多一些时候，虚弱的当天就死了她们，我们……”她说到这儿声音变得微弱起来：“我们遭到了很多……很多……”

“兽还是怪物？”佩兰特直截了当地问道。

一个灵牧师投去了责备的一瞥，可以想象让一个说出这样的事对她而言是多么可怕的折磨，但佩兰特的目光锐利的如同即将劈砍而下的刀剑：“是兽，还是怪物强迫了你们？”

“是兽。”丑说，她就像是跨越了又一座龙脊山脉那样的感到虚脱与疲惫，但她还是说了，兽，还有那些药水，每个都被定时灌注药水，这些药水让她们不断地生育着那些怪物，还有那些怪物是怎样在转眼之间就长大，在兽投掷下类的肢体作为食物的时候，它们能够马上咬断大腿骨与骨。

还要，在丑离开之前，她看到的，在兽的部落里如同雨后蘑菇般升起的羊圈，每个羊圈里都有着不下一百名，而这些羊圈，有着她双手双脚的指加起来那么多，还有她没有看到的。

佩兰特与凯瑞本对望了一眼，灵当然不会不于计算，他们一下子就可以大略计算出这些将会在冬季来临之前生育下多少怪物。

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兽们只是拿这些怪物当宠物饲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