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或是年老……”显然他自己也觉出不妥，不由得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让我杀老？”黎贪盯着他，冷声喝问道：“你可还记得黎邛叔的话？黎族是一块，打断了骨连着筋，除了自己老了掉，谁也别想剜出一块去！”

黎文讷讷不再说话。

黎贪环视一圈，凛声说道：“若是能用我一条命换得黎族安然繁衍，我在所不惜！今之事不许你们向任何族提起，都烂到肚子里去！黎文，你看着点黎，他子急躁，别让他帮倒忙。”

“我知道。”黎文点了点。

黎贪看着风云，思绪复杂，片刻，他再抬起来，已是清。他开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我们便当他已经认祖归宗，巫力做不得假，其余事你们切记只字不提，一应事项都由我和大巫决定。你们即刻启程，回城后，想办法将旧部首领都带回来，不要伤他们命，只是让他们不会造反便可。然后便率军回城吧！秋收后我亲率大军西讨姜榆罔！”

“领命！”黎文等正色受命，正要出发，但看着趴在地上打呼的黎，不由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黎贪叹了气，说道：“先将他留下，你们即刻返程，赤夷那边我来想办法。”

黎文等点点，顺着地道离开了。

“大巫。”黎小月怯怯的说道：“那我也先回去么？”

姜菘愣了下，才想起来小月还在，这可怜孩子，却将她也牵扯了进来。但战事一起，她也是要随军出征的，早知道了也好。姜菘点点，对黎说道：“你先送小月回去吧！”

黎应了声，当先往地道走去，黎小月担忧的回看了眼，才一低跟着黎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圆屋里就剩下了姜菘、黎贪、风云，还有坐在他身上抱着脚趾啃的小盈。

除了火把的燃烧声，圆屋内寂静一片，黎贪忽然听到了几声细微的气声。

循着声音走到了风云身旁，黎贪俯下身去，却听到风云中吐着几个微不可查的字眼：“再……卜……一卦……”

黎贪回说道：“他说再卜一卦。”

卜卦对于姜菘绝非难事，伸手扯下一缕发，念着巫语，她将发对到了火把的火苗之上。一阵毛发的焦糊味过后，姜菘看着发末梢烧焦卷曲的小球，叹了气说道：“卦象并无改变。”

想了想，她站起身说道：“我回帐用甲再卜一卦试试。”

黎贪点了点，指着地上的风云问道：“那他呢？”

回看了眼，姜菘半晌才道：“照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