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熬过去了。”

年轻道士吐得差点胆汁都给呕出来，红着眼睛问道：“师父，次次你都这么说，什么时候是个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话？”

一身古怪道袍双袖如有火龙游走的老道，笑脸尴尬。

年轻道士站起身，问道：“师父，你说要带我见见你最佩服的，你又不愿说对方的来历，为什么啊？”

老道微笑不语，抬问道：“开个门，我们师徒跟你讨杯茶水喝，行不行？”

男叹了气，出现在海边，就站在师徒二一丈外，“我一个读书，你一个龙虎山外姓大天师，却要与我比拼雷法和符箓两道？”

老道早已使用通，不至于让自己徒弟听闻此言语。

有些事，还是需要瞒着这个傻弟子。

矮小老道笑问道：“连门都不让进？怎么，算是已经答应了与我比拼道法？进得去，就算我赢，然后你就借我那把剑？”

男摇道：“你真要这么纠缠不休？”

年轻道士张山峰根本听不到师父与那个青衫男子在说什么。

事实上，张山峰惊骇发现，那青衫男子的面容，自己看一眼，就会忘记先前那一眼所见。

老道哈哈笑道：“哎呦，生气啦，有本事你出来打我啊？”

男扯了扯嘴角。

张山峰蓦然听见了自己师父这种臭不要脸的言语，忍不住轻声提醒道：“师父，你虽然一直自诩为修真得道之，可身为山上练气士，登门拜访，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礼数和风度吧。”

老道连连点称是，然后对那男瞪了一眼，“使用这等伎俩，算什么英雄好汉！”

男说道：“那把剑，你都拔不出来，借什么？”

老道色凝重，“贫道当下境界，依然拔不出来？”

男点道：“任你再高一层境界，也一样无法驾驭。”

老道喟然长叹。

当年龙虎山曾经有过一桩密事。

老道答应过上代大天师，只有斩杀了那飞升境妖魔，才可以名正言顺地重返龙虎山。

如今胜负是八二开，他稳胜券，可若是分生死，则只在五五之间。

老道看了眼身边最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弟子，决意要去试一试！

男突然望向年轻道士，“你这份拳意？”

张山峰当下背着一把龙虎山寻常桃木剑，和一把篆刻有“真武”二字的损古剑，听到那青衫男子的问话后，张山峰一雾水。

老道引以为傲道：“怎样，很了不起吧？是我这弟子自创的！”

青衫男子天荒露出一抹赞赏色，“说不定可以再为天下武学开出一条大路，还可以演化出诸多功德，嗯，更难得是其心赤诚，你收了个好弟子。”

老道笑得合不拢嘴，开始胡说八道，“哪里哪里，一般一般，我这样的弟子，其实没有一打也有七八个。”

张山峰倒是没觉得师父在说大话，更没有为此而失落，当年在山上修行，他确实是最资质平平的那个，远远不如师兄师姐，甚至还不如一些辈分只是他师侄的小道童……

男子笑道：“龙虎山当年的事，我听说过一些，你想要带这名弟子上山祭祖师，难如登天。刚好那妖魔，确实过界了。”

男想了想，“等我一炷香。”

转身走上山巅。

青衫男子随手一抓，在山巅的那把长剑被他握在手中。

这位只愿意承认自己是读书的世外，没有任何意气风发的色，甚至拔出那把一位外姓大天师都拔不出来的长剑后，没有引发半点天地异象。

就像世间任何一位寒窗苦读的穷酸士子，坐在书斋，拎起了一支笔，想要写点豆腐块大小的文章而已。

去了一座中土洲无敢的万丈渊，一剑将那盘踞在渊之底的十三境妖魔，形俱灭。

返回山巅，重新将锈迹斑斑的长剑回地面，走下山，对老道说道：“现在你们可以登上龙虎山了。”

老道嬉皮笑脸道：“这难为的，大恩不言谢，咱们就先走了啊，以后再来。”

拉着一脸茫然的张山峰的胳膊，以脚画符，直接缩地千万里，去了中土洲内陆一座高山。

青衫男也不介意，站在原地，继续观海。

赵繇当时年少无知，曾经询问他是不是一位失意。

这个问题，实在有趣。

因为这个读书，一直被誉为间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