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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有事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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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蛋,少在这边调戏仙子。

陈平安只得转身道了一声歉,这才赶紧离开队伍,给后边的客让出道路。陈平安有些遗憾,仙家铺子的大小物件,贵不说,而且越是大宗门山,想要捡漏就越难。反而是当年宝瓶洲青蚨坊、蜂尾渡包袱斋这类不大的渡,还有些机会。

那座桥面极为宽阔的长桥本身,就有辟水功效,拱桥还是拱桥,只是这座水之桥如倒挂,据说桥中央的弧底,已经接近大渎水底,无疑又是一。

上了桥,便等于走大渎水中。

桥面极宽,桥上车水马龙,比起世俗王朝的京城御街还要夸张。

由此可见,水龙宗光是收取买路钱,每天就要进斗金。

陈平安抬望去,大渎之水呈现出清澈幽幽的颜色,并不像寻常江河那般浑浊。

桥长三百余里,所以石桥两端可以雇佣车马,乘坐往来。

大渎和石桥另外一端,水龙宗还有绵延不绝的府邸建筑,两边各有一位玉璞境祖师坐镇,因此被习惯划分为南宗和北宗。祖师堂选址大渎北方,而水龙宗祖师堂前身,即是济渎三座远古祠庙之一,所以据说北宗子弟一向自视甚高,与南宗同门,两者之间隐约存在着一条无形的界线。

陈平安倒是可以理解,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这种之常的心态,在所难免。

以后卢白象一旦在落魄山之外开枝散叶,说不定也会如此,卢白象的嫡传弟子,若是到了落魄山祖师堂,兴许一样会不太自在。

该如何未雨绸缪,最考验一座山的门风。

翻书认识古故事,路上观即是观己,这大概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宗旨所在。

很多事,光靠自己去想,再使劲

琢磨也琢磨不出真正的学问来,便是推敲出了道理,难免空泛,如崔东山所说,好道理一拿出肚子,搁在了物欲横流的世道大路上,就要不堪一击,如何不是遗憾。

只是有经历了很多事,却没能梳理出一两条脉络来,随波逐流后,以世事如此宽慰自己,虽是无奈之举,终究可惜。

这一切的得失,陈平安还在慢慢而行,缓缓思量。

大渎水中长桥的风光再稀,走了几十里路后,其实也就寻常。

哪怕水中长桥的四周,有那亮如萤火灯笼的古怪游鱼,和水河伯麾下众多物的游曳不定,看多了,便会让失去兴致。

陈平安发现前十数里路途,几乎兴高采烈,左顾右盼,凭栏远眺,大声喧哗,然后就渐渐安静下去,唯有车马行驶而过的声响。

陈平安的最大兴趣,就是看那些游客腰间所悬木印章的边款和印文,一一记在心

若是之后龙宫天里边的仙家橘木印章太过昂贵,自己拣选良木篆刻便是。

行出百余里后,桥上竟有十余座茶肆酒楼,有点类似山水路途上的路边行亭。

陈平安挑了一家高达五层的酒楼,要了一壶水龙宗特产的仙家酒酿,三更酒,两碟佐酒菜,然后加了钱,才在一楼要到个视野开阔的临窗位置,酒楼一楼满为患,陈平安刚落座,很快酒楼伙计就领了一拨客过来,笑着询问能否拼桌,若是客官答应,酒楼这边可以赠送一碗三更酒,陈平安看着那伙,两男一,瞧着都不怎么凶恶煞,年轻男既不是纯粹武夫也不是修道之,像是豪阀贵胄出身,他们身边的一位老扈从,约莫是六境武夫,陈平安便答应下来,那位公子哥笑着点致谢,陈平安便端起酒碗,算是还礼。

其实想要观景更佳,更上一层楼,很简单,加钱。

只不过走了百余里,看遍了大渎水下风光,再来额外掏钱,便是冤枉钱了。

当然不把仙钱当钱的,大有在。

陈平安喝着酒,默默听着酒客们的闲聊。

纸包不住火,哪怕大篆王朝皇帝严令不许泄露那场手的结果,可多眼杂,逐渐有各种小道消息泄露出来,最终呈现在山水邸报之上,于是猿啼山剑仙嵇岳和十境武夫顾祐的换命厮杀,如今就成了山上修士的酒桌谈资,愈演愈烈,相较于先前那位北方大剑仙战死剑气长城,消息传递回北俱芦洲后,唯有祭剑,嵇岳同为本洲剑仙,他的身死道消,尤其是死在了一位纯粹武夫手下,山水邸报的纸上措辞,没有半点为尊者讳、死者为大的意思,所有言谈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这座酒楼的风评,几乎一边倒。

哪怕是剑修,都在赞誉那位大宗师顾祐,提及剑仙嵇岳,只有讥讽和愤懑。

顾祐拳法通,并无弟子传承。

嵇岳却还有一座声势不弱的猿啼山,门中弟子不在少数,只不过猿啼山有些青黄不接,如今已经没有上五境剑修坐镇山

嵇岳在世的时候,一位仙境剑修,就足够。

嵇岳一死,剑仙之名,生前威势,好像都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怒道:“什么狗大剑仙,既不敢去剑气长城杀妖,还给一位武夫以命换命打杀了,丢尽了我们剑修的脸面!”

附和,讥笑道:“都说嵇岳跻身仙境时还短,要我看啊,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境,一直就是那雷打不动的玉璞境剑修,嵇岳自封大剑仙的吧。”

哀其不幸怒气不争,“虽说对手是咱们洲的四大止境武夫之一,可这嵇岳死得还是窝囊了些,竟然给那顾祐锁住了本命飞剑,一拳打烂身躯,两拳打碎金丹元婴,三拳便毙命。堂堂猿啼山剑仙,怎的如此不小心,没去剑气长城,才是好事,不然丢更大,教那些当地剑修误以为北俱芦洲的剑仙,都是嵇岳之流的绣花枕。”

片刻之后,便有与猿啼山有些关系和香火的修士,愤慨出声道:“嵇剑仙修为如何,一洲皆知,何必在嵇剑仙战死之后,阳怪气说话,早嘛去了?!”

啧啧道:“哎呦喂,总算有猿啼山的朋友,站出来仗义执言了。”

故意“压低嗓音”,微笑说道:“咱们都小心点,猿啼山大剑仙嵇岳友广泛,咱们偏偏说这些不讨喜的言语,就会给打得乖乖闭嘴的,猿啼山的规矩,恁大,出剑,更是贼快,吓死个。”

很快就有一唱一和,冷笑道:“怎的,只许说嵇大剑仙的马话,还不许咱们这些蝼蚁讲点良心话啦?这猿啼山剑修,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威风,就容不得外说上半句公道话?”

陈平安喝着酒,望向楼外的大渎流水,好似一位千古无言的哑老者。

又有直接拍案而起,“世间哪有如此不堪的剑仙,你们这些嚼舌的,难道都不用脑子?还是觉得换成自己与顾祐前辈厮杀,便能稳赢了?”

立即针锋相对,将手中酒杯重重拍在桌上,大笑道:“哈哈,怎的,老子不是剑仙,就说不得半个道理了?那咱们北俱芦洲,除了那一小撮,是不是全得闭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难不成道理也有铺子,是猿啼山开的,世间只此一家?”

陈平安笑了笑。

好像确实很有道理。

为嵇岳和猿啼山打抱不平的少数修士,都憋屈得不行。

更多的,则十分快意,许多高声与酒楼多要了几壶三更酒,还有痛饮醇酒之后,直接将没有揭开泥封的酒壶,抛出酒楼,说可惜此生没能遇到那位顾前辈,没能亲眼目睹那场玉玺江死战,哪怕自己是瞧不起山下武夫的修道之,也该向武夫顾祐遥祭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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