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处，没有皮，只有纵横错的血管，还有里面的肋骨，以及肋骨护着的心脏。那鲜活的心脏越跳越快，所有都看得清清楚楚。几位皇子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活生生的玩意儿，所以稍微缓了些便强忍着恶心看了过去。

郑南成没有开，刀师傅也没有开，便是那笑脸少年也没有开。他们仿佛都忘记问犯的供。只见刀师傅取了一根金针在酒灯上炙热，又朝犯的心脏比划了几下，紧跟着利落地扎了进去。几位皇子顿觉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那犯更是一声惨叫，额上冒出汗来。

犯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心，好似看着一个怪物。刀师傅却已是第二针扎了进去，犯又是一声惨叫，这惨叫不像第一声那般短促，可见他的确很痛苦。然后便是第三针，犯似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那惨叫声久久回在大理寺里，越发衬得这里像十八层地狱。

也不知是犯用尽了气力，还是刀师傅施针所致，那犯叫完这声却是歪了，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