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jg察吗？”提起jg察两个字，虎子眼里就冒jg光。

“怎么突然问这个？”李云道道。

“当jg察好，多威风，腰里还能别把枪，就像当年打鬼子的红军……”

李云道倒是没跟虎子多解释打鬼子的是红军还是八路军，只是笑了笑道：“枪这东西也不是每个jg察都能有的。更何况你三叔现在是宣传处的事，除了胯下一杆还没真正上过‘战场’的枪外，也就剩下笔杆子这顶枪了。”

从小跟着李大刁民耳濡目染的十力小喇嘛笑得将中的粥汤都了出来，溅了虎子一脸，虎子倒是一脸不在乎，提起袖子一抹，接着问：“三叔，笔杆子也能当枪使？”

李云道点认真道：“这杆枪是杀不见血的。”

虎子又“哦”了一声，亦如他刚刚在桂花树下与十力问对时的懵懂场景。

“云道哥。”十力放下吃了一半的青花小碗，面sè平静地看着李云道。

“嗯？”

“能不能少杀？”

李云道愣了愣才叹气道：“大师父说得对，杀，终归是不好的。”

小喇嘛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嗯，杀，真的不好呢。”

虎子说：“我爹说杀要偿命的。”

十力说：“那万一别要杀你呢？”

虎子说：“我一不偷二不抢，别为什么要杀我？”

十力说：“本就是个杀与被杀的回。”

虎子困惑地问李云道：“如果有杀想我，三叔，那我怎么办？”

李云道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力说：“放心，有你三叔在，想杀你的总还是躲不过被杀的命。”

虎子咧嘴傻笑：“三叔你真好。”

李云道轻笑。

十力也轻笑。

杀，其实也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