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拜拜，u~”阿延挂了电话，手腕一翻，落下一串极有节奏的鼓点。他是副主唱，嗓音天生透着磁，“外面新来那驻唱一完就到我们了。”

“那可是个小鲜，听说还是在校生，青春啊~”阿延痞气地吹了个哨，冲着一脸认真模样，咀嚼柠檬片的黎挤眉弄眼。一副“这可是你的菜”的表。朋克装扮帅气十足，耳朵上缀了颗硕大的骷髅耳钉，闪烁着细碎银光。

“姐最近换味了。”黎懒懒地抬眼瞟他，“噗”一声把柠檬片吐在了面前的化妆桌上，敏敏嫌弃地退开了些，倒是东子，二话不说就凑了过来，把它扒拉到垃圾桶里。

“我……”黎还想说话，恰好外面唱歌的已经下了台，一阵阵的欢呼喝彩，有个胆大的姑娘扑上去，一亲在那怀抱木吉他的大男孩脸上。红红的唇印，映着男孩羞涩的面孔，孩嘻嘻哈哈笑起来，脸蛋被灯光照得好看无比，周遭起哄的声音如……

黎眼睛里闪过戏谑的微光，“姐妹们，走着~接客了。”不等那几反应，黎已经抱着把火红贝斯跳下椅子，裙摆飞扬，轻快的模样像只小鸟。那种意大利林间的漂亮蜂鸟，小巧又迷。

（二）

在遇到卫眠以前，黎从来没想过世界上会有这么净的男孩子。

舞台的灯光打得很暗，朦胧极了。一束白色追光照在黎脸上，她正半坐在没有靠背的凳子上，一条腿慵懒地搭着，另一只脚半弯。她侧着脸，语调慵懒柔和，声线压得很低，磁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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