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得哼哼唧唧：“你一晚上已经演示了八遍了！我说真的谷子，你做的那些案例，你的那些设计，就算没找走后门，你也妥妥进去了！”

谷妙语认真询问：“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我其实希望我是凭能力进去的，不是通过走后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可是不走后门我又连面试的机会都拿不到，啊啊啊好纠结！”

楚千淼冷眼看着谷妙语把发耙得稀烂。

“祖宗，睡吧！谁要是怀疑你的能力你就当场给他默画一个清明上河图的建筑框架图！看谁还敢。”

第二天谷妙语在面试的时候真的给力主管默画了许多图。

不过不是清明上河图，是那天她和邵远参观的嘉乐远体验馆内部各个样板间的结构图。

起初她给力主管看她之前做过的那些设计样品时，力主管只是客气地点，客气地说不错。但那种客气的肯定让谷妙语觉得怪怪的，那感觉就像她现在哪怕随便画个田字格，力主管也会点说嗯这个框架不错不错，够四平八稳。

后来力主管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要展示的设计技能？”她开始徒手画起嘉乐远体验馆内部各个样板间的结构图，并且一边画，一边给出自己的意见。

“这个样板间是两居的，从大小和风格都针对小夫妻居住而打造的。既然是小夫妻，那年轻更喜欢新鲜时尚一些的事物，所以我觉得客厅里这个餐桌可以试试看换成小吧台进行展示。”

“这个样板间是三居室，适合家里有老和小孩的家庭居住。考虑到老，可以在房间动线的墙壁底部安装夜灯进行展示，方便老晚上起夜。考虑到小孩，环保就尤其重要了，那我觉得可以把一间房展示成儿童房，然后把儿童房的墙壁换成可以吸附甲醛的呼吸墙进行展示。”

……

谷妙语一边画一边提着自己的想法。力主管一边听一边点，脸上那种客气得如同面具的笑容渐渐消失。

等谷妙语画完，力主管宣布：“你明天就来上班吧，你这个能力可以的！不过嘉乐远的机制是这样的，劳动合同我们是每年一签，新的试用期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假如你没有业绩，就自动被辞退。这条件能接受吧？”

谷妙语连忙点：“能！”

力资源站起来和她握手，恭喜她加嘉乐远，欢迎她明天过来上班。

这一套官方流程履行完，力主管对谷妙语手画的那些图指了指：“那些，可以给我吗？我拿去工程部，和工程部主管商量一下，让他们对照着图上那些想法，把体验馆的样板间升级优化一下。”

谷妙语闻声怔了怔，下一秒她连忙双手奉上那些图。

这算是力主管对她的能力，给予了一种身体力行的肯定吧？

谷妙语很开心。总算她还有那么一点本事，对得起这趟靠捷径得到的面试。

从嘉乐远总部出来，谷妙语看看了方位，倒是离邵远的学校不算很远。

她想了想，脆上了去五道的公车。在车上她打电话叫邵远出来一起吃中午饭，以示祝贺自己明天能到嘉乐远总店的设计部去上班。

他们找了间黄焖米饭的小店碰。

当看着谷妙语小小地一“噗”朝着骨碟里吐骨的时候，邵远面目有点恍惚起来。

他问：“我们是不是曾经一起吃过黄焖米饭？”

她吐骨的样子，他好熟悉。

谷妙语又夹块塞进嘴里，把腮帮子撑得鼓溜溜，喜感得让邵远挪不开眼。

“是啊，那次是小朋友你主动向姐姐我示好，请求我把你调回我这一组，表示你愿意成为我的兵，以后我指挥什么你什么。”谷妙语含着块咕咕哝哝地说。

邵远想起来了。那是一次改变了两之间关系的午餐。

今天也一样。今天，有些什么在他心里也已经变化了。

他的某些心变化——从讨厌到不讨厌，从不讨厌到……那两个他不怎么敢直言出来的两个字——这些心变化，居然都是一堆黄焖骨在见证。

“不恭喜我吗，我不再是无业游民喽！”

邵远听到谷妙语用开心到有点漾起来的声音在问自己。

“祝贺你！”他也跟着开心起来。

谷妙语笑得眉眼一弯。

那两弯浸水般的月牙忽然又圆了起来。

谷妙语收了笑容叹气：“可惜以后咱俩不能打配合了，你要忙着毕业和留学，我要忙着展开新的工作，或许我们以后连像现在这样一起吃饭的时间都会越来越少了吧。所以珍惜这份友谊吧，小伙子，吃一顿少一顿了。”

邵远放下筷子，认真看着谷妙语，认真问：“你是不是挺希望我能继续跟你打配合的？”

谷妙语吐掉嘴里的骨，点点：“当然，我们俩多默契。”

邵远也点点：“好的我知道了。”

谷妙语：“……”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邵远没再往下说什么。

谷妙语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一下亮起来。邵远看到上面只显示着一个字：陶。

他的心坐上了过山车，从平地俯冲到谷底。

谷妙语放下筷子接通电话，和陶星宇谈她明天就能到嘉乐远工作的事。

小店里声嘈杂，冲掉了从谷妙语手机里漏出的音。邵远听不清陶星宇说了什么，只看到谷妙语又把眼睛笑成了两弯好看的月牙。

他垂下开始喝水，一整杯一进了肚。

谷妙语开心地挂断电话，告诉他：“陶老师说，我能找到工作他也就放心了。”

邵远以前听到这话时会说，陶星宇他挺惦记你的，你一直长在他身上的心思总算没白费，瞧，有回响了。加油啊小姐姐。

现在这样的话他说不出了。

他生硬地转了个话锋，问谷妙语：“他现在还是你的偶像吗？”

谷妙语眼睛瞪得很大：“当然！这行业里，难得有陶老师那么有才华有坚持的设计师了。”她顿了顿，补充，“而且还很帅。”

邵远：“你还是以他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