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再去问。

“宁奕，生与死之间，并非只是合眼与睁眼。”吴道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认真说道：“有永远的合上了眼，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死了......但若是他睁不开眼，他也绝不算是活着。”

宁奕蹙起眉。

“我能从东境活着出来，并且得到紫山山主的指点......就是因为在这一点上，没有比我懂得更多。”吴道子低垂眉眼，自嘲笑了笑：“可惜命贱如蚁，恨不得那替她去死。”

他看着宁奕，欲言又止，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宁奕看着和尚，那双眸子里的绪似乎带着一丝忏悔，一丝内疚，还有一丝熟悉的痛苦......

“竟是一个痴种。”宁奕挑了挑眉，不再去看和尚，而是抬起来，道：“这是最后一座点了。”

吴道子呵的笑了一声。

宁奕和吴道子，站在了一面沉重的厚墙之前。

至此，就已经算是脱离了当初的战场，四周的剑气逐渐变淡，纠缠的气息也感知不到。

“这是到了哪里？”吴道子皱眉。

“或许真的到了皇陵吧？”宁奕笑了笑，平静道：“布下守陵点的大儒，肯定不会想到......会有我们这样的来客。”

吴道子看着这面石壁，回去看，身后已无退路，这一路走来，已经确定了，此处正是广袤皇陵当中被放弃的一处，当年剑器近一战，打得这里几近灭，回去的路已经无法寻找，只能一路前进。

“生与死，回不止......”吴道子喃喃道：“我们能活着走出去吗？”

宁奕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吸了一气。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贴在墙壁之上，点的光芒逐渐触。

绽放。

“这里皇陵，安顿死的皇陵。”宁奕平静道：“所以......他们死，我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