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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青铜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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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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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站起身子,却被高骅压住了肩

这一路上生死相依,逆境厮杀,无比高骅更了解田谕……

田谕没有解释什么,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

“无事。”

但高骅却看到了他死死攥拢的双拳。

……

……

青铜台上,比试完的两位年轻,结束争斗,相互施了一个礼,然后走下台去。

突突尔面无表,一只脚踩在青铜台上,然后双手按压台面,整个翻身而上。

座下响起一片哗然。

八王旗都知道这位“猛士”,在雪鹫王旗之下的号护卫,是雪鹫王不折不扣的心腹死忠,体魄极其强大,据说刀枪不,即便被铁锤抡砸颅,也不会受伤。

竟然有想要跟这个家伙比斗?

是哪个猛

众目睽睽之下,田谕登上了青铜台,他翻转手腕,冷冽,心境有些忐忑。

田谕一直是一个对自己有清楚认知的……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有限,也知道自己对抗突突尔,即便拼出血,也不可能打赢对面。

但此次的比斗,若是如雪鸩说的那般……扛过三招。

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到。

田谕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吸了一气。

在抵达天启之河前的那一天晚上,乌尔勒给了自己一样“东西”,那是一件如鸟雀翎羽的长袍,披上之后,大小便可以随心意变换,乌尔勒并没有解释这样物事的来历,而是直接将其慷慨的赠予自己。

只不过这件长袍有所碎了。

田谕试过以自己的古刀,去刺向翎羽长袍,结果不可思议的一幕生了,自己的刀气被袍面震开,连白痕都难以划出。

他并不知道,这是东妖域金翅大鹏族郡主白早休的珍贵宝器,若是保持完好,十境修为都无法撕扯坏,即便如今有所损坏,也足够防身。

宁奕赠予田谕“百鸟袍”的本意也是如此。

防身有大用。

“三招。”田谕望向自己的对手,调整呼吸,喃喃道:“我只需要抗住……三招。”

……

……

青铜台上,八面巨大的旗帜猎猎作响。

这里是八大姓的权贵汇聚之地,他们俯瞰着青铜台的“战况”,歌舞缭绕,八位执旗者就在青铜台的最前方。

如今青铜台上的对阵,被八位原王看见了。

金鹿王笑道:“这个小子叫什么名字?竟然敢与突突尔对阵,难道不要命了?”

白狼王的难看起来,他望向在一旁闭目养的瘦削男,如今青铜台上的“对阵厮杀”,想必背后有着复杂曲折的故事。

雪鹫王在青铜台上极少言,几乎不开,三大姓的原王注意力放在那个叫“雪鸩”的年轻身上,这是雪鹫一族天资惊艳的小可汗,今夜若是不出意外,三大姓的霸主地位,便会受到挑战。

白狼王木然道:“他是我白狼王庭座下贵宾。”

几位原王都有所动容。

“此的修为有些薄弱……资质倒还算行,只不过他身上的血统,似乎是与雪鹫王旗……”金鹿王说到这里,便止住了,他望向雪鹫王,前些子的营帐冲突,他们自然有所听闻,心念一转,便立即明白了。

雪鹫王淡淡道:“私恩怨,青铜台上解决,八大姓的优良传统,在王旗战前,不妨给各位添些开胃小菜。”

坐在红木椅上的雪鹫王,肩罩着一件极其宽大的白氅,双手缩在袖中,看起来像是环抱双臂,此刻一只手微微下垂,落在了腰囊位置,指尖摩挲,轻轻揉捏着那一片扁平的金灿翎羽,有些恍惚起来。

白狼王的声音,将他思绪拉扯回来。

“雪煞,不要忘了规矩,比斗可以,不可伤命。”

雪鹫王慢条斯理道:“这是他们的私事了……我可预不了。”

“我这个一向宽容大度,从不记仇,此事可与我无关。”他笑了笑,淡淡道:“不过你说得对,不要忘了规矩……希望突突尔能告诉那个年轻,什么是原上的规矩。”

后面的几个字,雪煞几乎是一字一顿念出来。

几位原王的都有些古怪。

“从不记仇”这四个字,从白狼王中说出来,他们还能接受。

从雪鹫王中说出来。

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

……

……

青铜台下,满是欢呼,吵闹,喧嚣。

不明真相的观展者,等待着一出好戏的上演。

而苏琴和田灵儿的紧张到了极点。

青铜台上,则是一片寂静。

田谕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古刀,微微躬身,反手持刀,摆出了战斗姿态,他的脑海里万念皆净,浑身上下的肌都绷紧了。

突突尔活动着自己的身子,双手扺掌外翻,浑身上下,出炒豆子一般的脆响。

除了雪鸩以外,其他七位小可汗,看着青铜台上的那个庞然大物,都是一片凝重,像突突尔这样的悍卫,在原上极其罕见,据说他跟在老雪鹫王身边的时候,八岁就曾经徒手打碎过狼王的颅,觉醒血脉之力后,更是可以与“银熊”,“黑狮”这样的力量型血脉进行角力。

在当年的某场篝火晚宴上,年幼的突突尔,与互换招式,被以铁锤砸中颅,只受了轻微的伤势,而那却被他一只手臂掏空了心肺……在青铜台上杀,老雪鹫王花费了很大的力量才保下他,从此作为“雪煞”的贴身护卫,伴随新一任的雪鹫王长大。

突突尔已经很久没有登上青铜台了。

这场战斗,其实没什么悬念。

大家都在好,这个叫“田谕”的男,到底是什么来,又有什么样的胆气,敢与突突尔在青铜台上厮杀。

雪鸩的满是笑意,悠然自得,双臂舒展,看着青铜台上完全不成正比的两道身影。

突突尔漠然道:“小子……你可知道,原上的规矩是什么?”

摆出战斗姿态的田谕,耳旁传来了一道剧烈的风声音。

那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脚底踩踏地面,狠狠疾而来,整个像是一株撞钟古木,脚底力之处,青铜台的地面似乎都被踩得裂开。

原上的规矩,是弱强食,适者生存。

若是低位者想反抗高位者……那么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下一刹那。

田谕便被这巨大的力量撞中,根本来不及反应,架刀的姿态都被撞散,整个被撞飞而出,他闭起双眼,双手攥住古刀,狠狠拧腰翻身,向着地面下,刀尖重重下,使得他没有直接飞出古台,整个极其狼狈地磕在地面之上。

一片烟尘。

满是寂静。

这等骇的力量,让观战者震撼……突突尔的体魄就像是莽牛一般,如果就这么被撞中,恐怕整个的骨都会撞碎吧?

那个可怜的年轻呢?

骨架已经散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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