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境城。

她来找沉渊君之时，并没有想到灰界的这场约战如此之巧。

正好赶在此时。

她站在城，此刻的时机有些不太适合，但赶到这里，已经容不得她再等待……她需要一点时间，去说服沉渊君。

裴灵素取出一张符箓，指尖星辉燃烧，符箓化为灰烬，薄薄的星辉在两之间游掠。

静音符箓。

沉渊君挑了挑眉。

“宁奕在妖族，我知道具体的方位。”裴灵素看着沉渊君，道：“我要救他。”

沉渊君没有说话。

他仍然望着宝珠山的方向，眉微微皱了起来。

裴灵素继续道：“教宗陈懿，还有书院的修行者，朝堂上的官员，此刻都在天都立政殿……东厢的徐清焰也会赶到，要不了多久，太子的律令就会颁布。”

她看着沉渊君，轻吸了一气，刚刚要开。

沉渊君便抬手打断了她的对话。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话题……想必也很枯燥。”沉渊君淡淡道：“将军府一别多年，我不希望我们二之间，立即陷这种僵局。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与我一起把宝珠山的对决看完，之后的事，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议。”

裴灵素咬牙道：“将军府是怎么被灭的？”

沉渊君的动作微微一滞。

裴丫眼眶有些微红，“这十几年来外面的风风雨雨，只要不是一个聋子，谁听不见？我父亲怎么死的，千觞君在哪里？你不希望见面说这些，那你希望如何，像当年将军府那样，无论生什么，我只需要看着你，相信你就好？”

披着大氅的北境新任大将军，就此沉默下来。

裴丫的意思，很简单了。

生了那些事之后……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子看着沉渊君。

那个之前一直巍然不动的身影，此刻有了些许摇晃，面色也有一些苍白，眼处的黯然一闪而逝。

沉渊君眼里的黯然，只是昙花一现，他微微阖目，紧接着便恢复了面无表的态，他不再去看裴灵素，而是漠然道：“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实在让我有些失望……如果说完了，就轻便吧。”

裴灵素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沉渊君平静道：“如果你还像当初将军府那样相信我，哪怕如今只保留一丝信任……你就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把宝珠山的这一战，看完。”

（今天就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