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迎来‘永恒的长夜’，永夜之时，一片漆黑。”

“但世界决不会迎来‘永恒的光明’……因为只要有光，就会有影子。”东皇缓缓揉捏着脖颈，吐字声音愈低沉，“站在光下，就避不开影子……为什么不去想一想，到底黑暗意味着什么？”

宁奕沉默下来。

“如果有一天，原会毁灭。”东皇平静道：“那么造成这一切的，决不会是‘黑暗’本身，而是你们自己。”

他抬起一只手来，源煞之力在掌心汇聚如珠。

一副画面，扭曲升腾。

东皇向后缓缓退去，他的周身，水流翻滚，煞气凝聚。

平静的声音响起。

“在永夜来临的时候，们不应该躲避，而是应该试着去学会……”

“正视黑暗，接纳黑暗……然后，加黑暗。”

天启之河的河水，轰然沸腾，翻滚。

宁奕难看，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景象。

漫长的长线，雾气隐约，缓慢扩散，两拨铁骑对撞，冲杀，骨。

披戴着雪白骨面的亡灵铁骑，“缓慢”推进，但势不可挡。

这样的一副画面，不仅仅出现在宁奕的“面前”，源煞之力所过之处，原的各大王帐，所有的修行者，备战的战士，准备出的弓弩手，还有坐在王帐内的那几位原王。

黑的冲击，缓慢停滞。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在雾气之中凝聚，浮现。

东皇抬起一只手，漫长的铁骑长线，在此停滞，厮杀仍然在继续，但所有的声音，都不在源煞的画面之中显现。

他的面容并不显得森，而是平静，真挚，而且温和。

踏原，跋涉千里。

汲取“源煞”之后，这力量，渗透到了原的绝大部分地域……而他所需要的，其实就是两个地方。

西方边陲，以及母河。

他让这副画面出现在这两处地域的们面前。

西方边陲和母河，意味着贫穷与权贵。

这是完全处于上下级，压迫的两个阶层。

但事实上……上与下，在某个特殊的时候，会颠倒过来，就像是光与暗，从来就没有好坏对错之分。

跋涉在千里之外的田谕，忽然心咯噔一声，抬起来，他也看到了源煞雾气之中的画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