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大慈大悲”，在这规则与秩序的和平之下，总要有牺牲，匿身暗处，抹杀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经验丰富的领，两根手指捻起血，放在鼻尖轻轻闻嗅。

“怎么了？”

身后的三位同伴，效仿着他的动作，同样捻了捻指尖，却闻不出什么异样。

这血迹……有问题吗？

他们皱了皱眉。

唔，似乎有些苦……是什么味道？

“血里有‘剑锈’的味道。”领缓缓道：“‘剑锈’里有特殊的苦味，如果你们去过南境就会知道……鬼修的血是苦的，带着腐蚀的，只有一把剑杀死了很多鬼修，才会沾染上这种腐蚀的剑锈。”

身后一位披着青衣的年轻男，两根手指捻着剑锈，血在指尖温度下缓缓蒸，化为青烟，他思忖片刻，试探问。

“您的意思是……杀死他们这四个修罗的，也是南境的修罗？”

微微的沉默。

那位领摇，沉声道：“灵山对于这次‘浴佛法会’的重视程度很高，你们也知道，是因为‘禅律之争’的原因……每一位进出鸣沙山的修行者，都会受到严格的盘查，这四个在名单上有所登记，想要在法会上崭露角的南境修罗，大约有一百余，‘寂空’四的实力在上游层次，若是没有意外，灵山应该会收纳一批修罗，作为填补的血。”

“他们很强，这就是派出我们四的原因，在小雷音寺，能够安稳杀掉这四的‘苦修者’队伍，实在不多，屈指可数。”他眯起双眼，将指尖抹擦在一块净的树皮之上，淡淡道：“但是这位用剑高手只是一个，一个杀掉寂空四，虽然有位魂受伤的傻子……但也绝非易事。”

“‘榆山’最后一个死去。”他伸手指了指胖陀，道：“他的双眼里一片惘然……没有惊骇，恐惧这类的绪。南境跋涉而来的修罗本就不多，彼此眼熟，他们这种心狠手辣的角色，绝不会招惹强大的存在，所以对于修罗之中的佼佼者，记得极其清楚，若真的出手者是修罗，他不会是这个。”

他顿了顿，笑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总而言之，上面的密令是要我们亲手杀死‘寂空’四，这四个不是我们杀的，那么便是任务失败，关于这里的一切，都要上报，净莲大应该会来此地探查，这里的血，尸体，还有残余的痕迹，都瞒不过那位大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