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的威能散尽，袅袅雾气，在湖心亭扩散开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结束了……么？”

顾谦怔怔看着湖心亭，凭栏处有风儿喧嚣，棋盘落子啷当作响，最终一切归于平寂。

那位蜀山山主，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顾谦的眼中，那位山主从“出现”，到“消失”，留下来的有效信息就只有抬手捻棋子的动作，最后那道空中划过的曲线似乎蕴含着什么秘密。

只可惜他参悟不到了。

东三一，北七九，南二四，西五零……6圣中的那四个方位，只有宁奕听到了。

丫犹豫不定的望向宁奕，眼对接之后，她立刻冷静下来，两个在西岭从小到大，心有灵犀，只需要一眼互，她就能明白生了什么。

符箓合并之后的“山主”，对宁奕传递了某些信息。

其他都是外。

让丫觉得饶有兴趣想要探究的，是这背后的“原理”，6圣难道真是，强大到可以看五百年后的未来？还是说，凭借完整的剑骨来判定……只有宁奕手中持有的“细雪”才是完整品，张君令空有符箓，自己空有红烛剑身，二者均是有所缺损。

应该是了。

裴灵素思索之时，听到了不远处的张君令沉吟声音。

“宁先生，师尊赐我剑时，曾告诉过我……世上诸事，皆有因果。”

“我因‘伞剑’，在昆海天领悟了剑气第七层。”

青衣子说话之时，声音轻柔，那两张悬在空中的符箓，失去了外力作用，自主萌的灵智，使其各自掠回两方阵营，“红烛”的剑骨此刻就悬在张君令面前，距离三尺左右，伸出手掌便可一把攥住。

张君令手中拎着那柄失去剑骨只为凡剑的“青伞”。

她笑了笑，两根手指伸出，抵在符箓之前，指尖如触湖水，虚空泛起涟漪。

“有因有果，这张符箓，便还给宁先生了。”

力。

符箓缓慢掠出。

宁奕怔了一怔。

这青衣子……袁淳的闭关弟子，竟然有如此决断魄力？

这可不是凡品！

此乃6圣的剑骨符箓，若是流传出去，大隋天下不知有多少甘愿为此血流……这张符箓贴在青伞内，可让张君令的修为上升一个大台阶，凭借第七层剑意，可与星君一战。

“袁淳先生……信奉‘因果之道’么？”宁奕凝重，眼中浮现一抹敬意，不仅仅是对于袁淳的敬意，他揖了一礼，并没有拒绝，那张符箓开虚空层层涟漪，已被张君令亲手抹除了这些年积攒的意念，化为一张无主符箓。

“有因有果，有舍有得。”

宁奕认真道：“张姑娘大智慧，大魄力。”

张君令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裴灵素伸手攥拢符纸，瞬间青芒化为游鱼，钻剑藏的天之中，与那柄“红烛”合二为一。

符箓融红烛伞中。

外界并没有丝毫的波澜。

但小衍山界已经掀起了一场剑气风……以红烛的威势，剑骨合一，一柄不亚于“细雪”的兵便重新问世，这场浩风在小天内肆意席卷，裴灵素双袖颤抖的拢后，闭上双眼，吸了一气。

张君令注意到了丫接过符纸的细节，她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味长的笑道：“看来我的选择很正确呢，这张符箓找到了正主。”

顾谦说道：“当年天都血案，徐藏负剑杀，道侣聂红绫葬身风雪原，蜀山紫山这对仙道侣，与二佩剑的结局一样……终不能成眷侣。”

他叹了气。

他当然知道，紫山的楚绡山主有把红伞，剑身极其坚韧，几乎不可摧损……那是6圣留给她极其重要的“信物”，而如今楚绡只有一位弟子。

裴灵素。

那把红伞，想必就是张君令手中“符箓”的真正归宿了。

今，合一了。

顾谦望向张君令，心中微微感叹，这难道真的从来没有来过间吗，单单是信奉因果之道，就能在冥冥之中，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实在是难以置信，张君令必然不知晓红烛的报……赠符一事，乎常理也乎意料。

一缕缕剑气，不受控制的跳跃，在湖面上如雨丝一般，击打出连绵的波纹。

“啪嗒。”

“啪嗒。”

裴灵素有些恍惚，她听了顾谦的话，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自己师尊哀伤的面容。

有一，风雪原的童，盘膝坐在漫天霜之中。

仰望穹顶。

轻抚掌中红伞。

“那一，6圣赠伞于我，便是最后一面……”

“我花了五百年才参透，红烛细雪，原来从不曾在一起过。”

因为空有剑身，心却不在。

所以6圣是想告诉师尊，不要再等了么？

参透这一切的丫，黯然，喃喃开。

“原来，红烛和细雪并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

一只有力而温暖的手，握住丫的掌心。

一句话直击心底最处。

宁奕望着前方，一字一句道：

“细雪和红烛，现在在一起了。”

……

……

“宁先生，无须感谢我，你我都只是顺应‘因果线’前进的凡，一不脱桎梏，一就不可忤逆大道。”

湖心亭重新恢复了平静。

四重新对坐喝茶，张君令淡淡道：“至于‘赠符’这件事……当然也只是因果线的一部分。”

因果线的说法，倒是颇有意思。

宁奕笑着问道：“按照这种说法，一饮一啄皆由天定，修行者吸纳星辉，吐纳呼吸，却是逆天而为，因果在眼前，不遵从又当如何？”

张君令没有历经一毫思考的说道：“不遵从，也是因果。”

宁奕怔住了。

因果……前进是果，后退也是，向左，向右，都是某条无形丝线纵的路径。

“与其称之为‘因果’大道，不如说是‘顺延心意’。”张君令微笑道：“今想要赠符，那便赠符，想要打架，那便打架，想要找宁先生讨要某样东西，那便讨要某样东西……赠符的，与讨要东西，不是一条因果，哪怕前后缺失，仍然不影响其中某一件事的生。”

玄而又玄。

但宁奕听懂了。

他无奈道：“张姑娘不想我承你的，那便是想‘讨要’的东西很大了。”

“是。”张君令直截了当道：“我想借宁先生的力，境。”

……

……“在昆海天闭关之时，我是稚子，一无所知，只知道出关之后，要找一个，那个能解答我的所有疑惑，所有难题，所有不解……而顺着师尊的提示，我找到了这里。”

张君令那张蒙着白布的面颊，微微倾斜，带着三分困惑。

她在打量。

打量宁奕。

然而后者的脸上，并没有写着什么东西，至少她没有从宁奕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