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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羡宗推门而时，陶老已经保持每五秒一个叹气的速度长达一整晚。

“老舒，快来。”

抬看到自己的老伙计来了，陶老整个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哪怕说出的每句话还跟拉风箱似的，可眼神中的急迫却是显而易见。

等舒老在他床边坐下，陶老又陷到自己臆想世界里。

摇晃脑。

“不应该啊……搞不懂……搞不懂……”

听到陶老自言自语的嘟嘟囔囔，舒老率先笑了。

“你打电话叫我来就是让我听你絮絮叨叨的？”

陶老眼神复杂的看着舒羡宗，欲言又止。

“那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老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老东西给烦死了，大半夜的让护士打电话给他，他到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周漾……到底是什么啊？”

陶老终于将这个问题问出了，脸上还带着心虚，像是做贼一样。

“？”

这次倒是换成舒羡宗愣了下。

他们上次不是讨论过这件事了吗？

还是，老陶想知道其他的？

“你想知道什么？”

“我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因着保密原则，陶老没办法将今晚发生了什么直接同自己这老伙计讲清楚，此时如同一条老咸鱼，倒在床上生无可恋。

“之前我不是同你说过，她的身份很特殊了吗？”

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陶老意思的舒羡宗再度开。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陶老下意识来了这么一句，可话还没说完，像是回过味来，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这声听起来倒是中气十足。

只是牵扯到了伤，整个剧烈的咳嗽起来，连带着刀都在剧烈疼痛。

好一阵兵荒马过后，等值班的医生护士离开，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你上次跟我说的是周漾？？？？”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的陶老表依旧震惊。

“不然你以为是谁？”

听出他话中似还有别的意思，舒羡宗又试探的开。

“你说的不是周漾？”

他明明说过‘周丫’三个字，怎么？这其中还有误会？

“我说的是周晴啊！”

“周晴？？？”

舒老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那天两间对话里闹出来的乌龙，难怪他去礼德的时候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倒是差阳错的被那小丫救了一条命。

能够被独狼亲手救治，怕还是这老东西赚翻了！

“你啊你……以前做事就东一榔西一槌的，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舒老边笑边摇。

“解出那道题的是周漾？”

陶老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然呢？”

舒老说完又顿了下。

“你不会又要说是周晴吧？”

“坏了坏了！”

陶老一脸生无可恋的倒在枕上，表委委屈屈。

“我是不是把那丫给得罪光了？”

想到自己当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儿帮周晴做出的担保，陶老恨不得坐时光机回去狠狠甩自己一个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陶老有苦难言，尤其是在联想到今晚签字授权时那丫看自己的眼神……

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