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然后就一直这样称呼他们,长大后在洛阳城里什么样的胡
都能见到,也就见怪不怪,只是习惯这样称呼。”
冉儿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金发披肩的拉斐尔,也笑道:“那可千万不能被他们听到你这样称呼他们!”却见夏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托腮看着窗外的雨有些忧愁地说道:“黄毛怪也只是胡
而已,前面那座猿臂山上可就是真的妖怪啦。”
“妖怪?”冉儿有点不可置信。
“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妖怪肯定真的存在!”夏云一本正经的说道:“前方那座猿臂山山势不高,道路平坦,一直是商队行走的最优路线。去年我们从洛阳出发的时候走的就是猿臂山这条路,我还记得那天商队走到山腹的密林
处时,原本很晴的天突然就起雾了,雾越来越浓,眼看雾浓到都快看不到身边的
,哥哥刚准备让商队停止前行,所有的马匹突然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不受控制的
跑
串,还好哥哥在我身边一把抓住我后跃到旁边一颗大树的树枝上,要不我一定会被受惊的马甩到地上接着被踩成烂泥。”虽然是一年前发生的事,可夏云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后来呢?”冉儿也充满了好奇。
“后来,哥让我抱紧树
在树上等他,他就下去了。雾实在太浓了,我什么也看不到,只听着好像他们都在忙着控制受惊的马匹,场面应该很混
的样子,过了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夏云顿了顿,强调道:“冉儿你知道吗?那雾特别的浓,四周都是白茫茫黑压压,连手伸出来都看不到手指
,虽然那时候是正午时分,可我觉得已经到了
落黄昏的时候了。而且,周围安静下来后我瞬间觉得好像整个密林里只剩下我一个
,那种感觉真的好可怕。”
“那你是不是擅自下树啦?”冉儿问道,以这段时间对夏云的了解,冉儿认为应该很有这样的可能。
“我是想下去呀,可是抱着树
的手就是松不开,那树
那时可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东西。”夏云尴尬地抓抓
,又接着回忆道:“其实安静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却感觉是过了好久好久,就在我已经坚持不住准备顺着树
滑下去的时候,突然秋玉发出了特别凄惨的尖笑声,那声音震得我一颤,差点从树上摔下来。那笑声一阵比一阵凄厉,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马匹又开始惊串起来,整个商队再次混
起来,这回还夹杂着秋玉连绵不绝的笑声,随后我就听到有
发出惨叫声,那种惊骇的痛苦的叫声。我那里还敢下树呀,抱着树
紧闭眼睛,就怕秋玉突然惨笑着的出现在我面前。”
“秋玉又是谁?”冉儿不由问道,这样听来,好像是有妖魔作
。
夏云解释道:“秋玉是我的丫鬟,照顾我好几年了,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姐姐一样。哥哥带我出来秋玉也是一起同行的,没想到才出行没多久就遇到这样的事,秋玉疯了。
“疯啦?”冉儿惊道。
“是的,疯了!”夏云点
痛惜道:“我们好不容易离开猿臂山后,秋玉就疯了,谁也不认识,只会傻笑着说‘我这就来啦,等我,等我’,张叔说应该是惊吓过度,一时也没有办法医治,那时候行商的时间又不能耽搁,毕竟行走大漠的时机错过了就只能等第二年了。后来哥哥就把秋玉留在别院,安排
手让找时机把秋玉送回洛阳家里养病。我们这一来回都一年多了,今晚才到我也还没来得及打听,也没听
说起她,应该是早送回去了吧。”
看着夏云一脸惘然的样子,冉儿温柔的安慰道:“如果是惊吓过度,那么久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恢复了。在说了,就算没恢复,这还有张叔在呢,回去后张叔一定会给秋玉治好的。”冉儿说着伸出手搭在夏云的手腕上,坚定道:“放心,一定会没事的,秋玉会好起来的。”
“嗯。”夏云点点
,说道:“秋玉年纪也不小了,哥哥本来还打算等这次行商回来给她寻一户好
家呢,没想到却遇上了这样的事。”
“你们是怎么脱离那浓雾困境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冉儿问道。
夏云摇摇
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冉儿惊讶得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一些。
“我是真不知道呀!”夏云无奈道,“但是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一场浓雾,一定是有妖怪在作怪。”
“发生这样的事
的确是很蹊跷,那你们是怎么脱离那浓雾困境的?”冉儿再次问道。
夏云回答道:“这还多亏张叔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呀!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秋玉凄惨的笑声一声声直击我的心脏,还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和受伤
的惨叫,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正绝望中,突然听到张叔大喊,‘大家冷静,咬
中指指尖,用血点自己印堂之处,然后咬
舌尖把血
向自己周围!’,然后又听到张叔大声吩咐着让大家赶快找到秋玉,用指尖血点她的印堂。没过多久就听到秋玉的笑声变成了尖叫,接着叫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叫了几声,秋玉就没了声音。说来也真的奇怪,秋玉没声音后,浓雾居然开始消散,不一会我便能模模糊糊看到周围环境。”
冉儿沉吟道:“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
中指是心包经的血,纯阳之血,污秽之物怕纯阳的东西,感觉邪灵
浸时可用中指血点印堂处自保;而舌尖血连接心脉,所以用舌尖血祛邪也是很有效果的。这样说来你们的确是遇到了什么邪魅的东西。”
“哇,冉儿你可真厉害!”夏云佩服道:“才听我这么一说你就能分析出缘由,我那时可一直不明白张叔为什要让那么做,后来还是张叔解释我才知晓的,可是哥哥却不太这么认为,他比较认为这样做其实是减少大家心里上的恐惧,而后雾开始散应该是巧合。”
“嗨,我也是书上看来的,具体是不是真的那也说不清。”冉儿不以为意道。
夏云却由衷的佩服:“没想道你在沙漠的部落里,还能看到这样的书,你们那个部落很了不起呢。”
“呃……”冉儿为之结舌,真的是话多容易出问题呀,搪塞道:“那是先生的书了,我也就闲暇之余看着一些而已。”接着连忙把话题转移道:“那后来是不是浓雾就此散去,你们也顺利离开,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也不太清楚,只是由此推断应该是妖怪作
?”心中却不由的想到天界的藏书圣殿,想到拉斐尔那让自己沐浴阳光般的微笑……
夏云点
道:“是这样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还真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你说错啦,浓雾并没有就此散去,只是消散了一些变得稀薄而已,但只要看得到周围那就好办,哥哥把我从树上带下来,商队百十来号
用很快的速度离开密林,离开后我回
看了一眼,那片密林依旧被雾气所笼罩。”
“那这次还要走那条路返回吗?”冉儿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但是不走这一条的路的话,绕道得多花个把月的时间呢,而且听说绕道的路也不太好走。”夏云有些担忧的回答道,想了想后又自我安慰道:“也许那次也只是偶然事件,妖怪过境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哎呀,这些不用我们去
心啦,有哥哥和张叔在呢,他们会安排好的,商队那么多
那么多货物,肯定得保证万无一失,我们呀,只管跟着就好啦。”
冉儿附和道:“是的呢,有张叔和你哥哥在呢,走哪条路他们肯定会做妥善安排的,而且一年前的事啦,应该不会再有影响。”说着抬
望向窗外,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依然下个不停,冉儿总觉得事
没那么简单。
而此时,夏河却在别院书房望着窗外的雨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