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全于贼军一念之间，如何能成？如先生定要行此击，元直愿代先生行之！”

“元直你且稍息。”陈冲伸手轻拍徐庶肩膀，让他把一番话语咽下。五名曲长已问得军令回来，陈冲让他们先互相印证一遍，除去一有错外，其余四均能对应，陈冲非常满意，表彰了他们一番后让他们继续整编俘虏。随后才对徐庶正色道：

“元直，你去是绝不可行的，说降此事，最需诚意二字。你如今尚未及冠，在贼军眼中不过是孺小儿，我派你去，如何取信于军？”

徐庶还欲再说，陈冲却又神色黯淡下来，叹道：“而且我多次与你说过，之善恶，非是天成，荀子说恶，孟子说善，皆是偏颇之词。更多是随波逐流，顺势罢了。如果世风向上，则皆向善，世风向下，则道德沦丧。我等不可以为贼军乃天生作之，如能苟活于田亩，又有几愿悬颅于刀刃？因此我等所为，一要开启民智，二要敢为先。”

“改善世风，就当有敢为先，做先锋，为世榜样。要先损己利，才能取信于。元直，你一定要记住，不惧天，不惧鬼，不惧死，不惧流言，不惧错，只惧自命高一等。我一之生死，与西河千万百姓之生死，孰重孰轻？如果分辨不出，你就可能铸就大错！”

徐庶低首不言，魏延也终于明白，陈冲是准备带着杨奉，孤身一前往白波军大本营进行谈判，魏延倒不像徐庶那般激动，反而斗志昂扬道：“陈君怎能一这般大事？延当与君同往!”

陈冲望着正被驱赶至河边的白波骑士们，淡笑着否决了魏延的提议。他说道：“如今这里还有五千俘虏，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文长你去通报张刺史，说这份军功我愿分他一半，让他派过来，将这些俘虏全部移居到垦荒地去，等我回来再做处置。”

说罢，他又把青隗的缰绳递予徐庶，揉着他的笑道：“元直，不要这么丧气。重视敌当然不是坏事，但是我们也要相信心，至少，你要相信我。难道在你眼中，老师是一个这么轻松就会死掉的吗？”

听闻此言，徐庶抬首诚挚道：“不止是学生所想，先生所有弟子，都以为先生乃是三代未有之圣贤，孔孟何足道也。龙首于先生，不过一俗称耳，学生愿以身为烛，但能燃出先生片刻之光华，便心满意足矣。”

“好！”陈冲闻言朗声长笑，在俘虏们半是沮丧半是担忧的眼神里，在郡兵们半是崇拜半是敬畏的目光中，他换上一身白波军装，骑上杨奉的坐骑，将杨奉捆在马背上，随后纵马扬鞭，又制住坐骑。

他手指着天上正长放光明的启明星，转身对徐庶笑道：“元直，你且待四后，太白如今初生，便是我回到离石的子了。”

说罢他策马转身离去，消失在山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