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笑吗，好像是太不厚道了，我嘴里含着一根萝卜丝，看着对面的浓墨，他一本正经地在吃饭，难道这脚不是浓墨的？我把筷子故意掉到了桌子底下，弯下腰去捡，那只能伸到我这边的大长腿不是浓墨的还能是谁的？我动了动双腿，他的脚夹得更紧了，我又重新回到桌面，哟，还面不改色吃得甚欢！

家抽走我的筷子，“我去给你洗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妈，我来吧！换一只不就行了。”舅妈站起来进了厨房，为嘛这样，我又不是残障士。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舅妈的声音，“璇子啊，这灯一闪一闪的，你过来帮舅妈拧下来。”

“浓墨不是在这儿嘛。”家不同意。

我几乎是条件反，“噌——”地站起来，“浓墨个子够不着，我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看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两个，舅舅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很怪，带着探索，而浓墨，他也是站着的，那高了我一个的身型似乎在提醒着我，我刚刚说了一个大笑话，他比我高多了，不用站凳子，一伸手就能够着，只是，他的眼中多了点温度，好像，又有笑意了。

他说：“阿璇，你还记得这个。”

我低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就行，去修灯了，高个子。”他说完就进到厨房去了，我也在后面跟着。

一看到昏黄的白炽灯，我就郁闷，家就是不愿意更换，房间因为我要读书，所以不是这个，家总说，这个光柔和，她习惯了，换了反而太亮，她不适应。浓墨拧下了灯泡，我们来到堂屋，发现，灯泡外面都黑了一圈了，估计里面的芯坏了，就是热量太高里面烧坏了，钨丝断了，家拿着灯泡对着灯光晃，钨丝虽然断了，但是可以晃上去，只要一接触就可以亮。家眼睛不好使，舅舅舅妈也过来帮忙。

“妈，让我来吧。”舅妈晃了几下就搭上丝了，“好了好了，璇子去试试拧上去，我们家璇子啊个子也高。”

浓墨说：“我来。”我不甘示弱，我又不是没做过，有经验的。然后就抢先去安装。

“我去关闸刀，你这不安全。”浓墨要去断电源。

我赶紧挥舞着灯泡组织，“我接过的，又不是第一次，关来开去麻烦。”于是就搬了个小凳子，踏了上去，浓墨找来手电筒给我照亮。

我小心翼翼地举着灯泡接近灯帽，塞进去刚拧了一下，“嘭——”

＊＊＊＊＊＊我是“小矮子”的分界线＊＊＊＊＊＊

“眼睛有问题吗医生？”医生翻翻我的眼皮，我的眼睛酸涩难忍，医生在我快要滴下眼泪的时候终于放手了，我眨眨眼，准备揉一下。

“哎，别揉眼睛，它现在很脆弱。”医生抓住我的要作孽的手，然后他放下小电筒，又对家说：“没事，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回家一旦有什么症状就过来。”

家还是担心，“真没事啊？”

“妈，家医生说没事，璇子目前也没什么症状。”舅舅安抚家道，他拍了一下医生的肩膀，“小王，谢谢啊，我们要多流流。”

医生陪着笑送我们出门，“我们还客气啊。”他对舅舅挤了下眼睛，“流啊，别出门就忘了。”

一路上，家都在问我有没有觉得眼睛不舒服，问舅舅是不是真的没事，舅妈呢，就在一旁道歉，说不是故意鼓励我去安灯泡的，而浓墨一直没说话，眼不可测。

灯泡炸了的那瞬间我没有害怕，而是还没反应过来就懵了，因为我的眼前飞过很多东西，就跟电影快退一样，一闪而过却似曾相识，排山倒海的画面朝我涌来，一下子接受无能，这其中我还看见了一个出镜率相当高的小矮子。据观测，这是浓墨，矮成那样，又突然长得这么高，这几年他吃激素长大的啊？

“璇子真的要去上学？”家不放心我。

“嗯，我真的没事。浓墨，我们不回家了，直接去学校吧，也不早了。”我扯了扯他的胳膊。

待和家舅舅走远了，浓墨问：“你有什么怪的感觉吗？”

“是啊！是有怪的感觉！你说说看，嘛吃饭的时候夹我腿？还说你不喜欢吃糖，什么糖是我的最，那我为什么记得你为了糖把我按在地上，之后又把我按在墙上！”

“喂！这话我们不是刚讨论过吗？是误会！怎么又提起来了？至于嘛夹你的腿，那是因为你吃饭的时候腿不老实，总是两边摆动，还，还往我上爬。”

“我怎么没有感觉……”糟糕啊，我的腿也会自己动了。

这时，一个推着一辆自行车从我们前面过来了，我和浓墨走得比较分散，我走在马路边上，他走在外面。那个怎么都不会往中间移动一下呢，大路这么宽，非要往我们这儿挤，没看到这里有两个在走路吗？眼看着家的自行车都快撞到浓墨身上了，我把浓墨往我身边拉了一下，躲过去了，“你一个大活，怎么也不知道躲一下啊！差点就出事故了！”我埋怨他。

浓墨缓缓地抬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差点要和别撞了！”

“别？”他又问了一句。

“是啊！耳朵没问题吧！”我回过去指着那个推车的给浓墨看，“喏，他不知道改变方向，你也不知道动啊，傻不傻。”

“阿璇。”他轻唤着我，就像某个我脑海的声音，阿璇，你怕吗？

“嗯？”

“你看着那个推车的，伸出舌。”浓墨的声音很低沉，同时，他的大手包住了我的手，有点紧，微凉的感觉一直延伸到我的舌。

伸舌，我盯着那个，慢慢地伸出舌，舌尖刚触到湿热的空气，几乎同时，周围的一切彷佛都变了，从点到线，从线到面，全都串联了起来，清晰如画，栩栩如生，在如同模型的房子里，那些活动的光亮都是形，颜色是青绿的，前后左右，一切我都能感受到，就好像我全身都是眼睛，还是透视眼，唯独那个推自行车的连同车都消失了……

浓墨伸手捂住我的嘴，一切都恢复正常了。“这就是以前的你，你就是靠这个来分辨是是鬼的。”我的心还是怦怦跳个不停，太震撼了，这是什么？

“都变成青绿色的了，甚至连狗都……浓墨，我还看见了房子里面的东西，那里有一个在喝茶，那里有一个在打电话，房子那边，还有……”眼泪簌簌的，“为什么我又在哭，浓墨，我为什么老是哭，我没想要哭，真的，我就会无缘无故地哭，我眼睛有问题，我全身都有问题！”

他抱住我，把我的脸按在他的怀里，“好了好了，你这样别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那就是欺负我了，还抢我糖。”

“好好好，我抢你糖了，这大街上的，幸亏天快黑了，可丢了，我还以为你很坚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叫你别弄电灯泡，你不听，你长点心眼吧。算了，发展太快了，去旅游回来之后，师傅说再给你做一次去蛇气手术。”

“跟电灯泡有关系？”我抬起。

“好了，不说这个了，赶紧走吧，太丢了！”

“坏！”我一脚跺上他的脚，据说名牌啊，我跺我跺！

＊＊＊＊＊＊我是老抢糖的分界线＊＊＊＊＊＊

“别去，别去，别去，璇小蛇，别去……”我从梦里惊醒，赶紧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