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晏几道。

“麻烦晏前辈将这张纸给赵公子。”

晏几道点接过。

朱葳蕤眼睛依旧盯着他手里的纸笺，又想起了她自己所临摹的赵戎的书法，轻轻叹了气，语气由衷。

“他的字，真好看，天下竟有能写出这种字来……看来我选的路是没错的，真的可以走通的……”

原本觉得事如此简单、快要到此结束的晏几道，闻言，眼睛一睁，抬盯着朱葳蕤，心里大吃一惊。

难怪总感觉她有些如此反常，原来是与字有关……他心中存在着的一些之前的疑惑顿时解开。

“字？子瑜的字怎么了？”

晏几道沉声问道。

朱葳蕤眼眸明亮，炯炯有，仿若有光，表认真，“赵公子的字绝非丹品，比葳蕤的好，葳蕤私以为，有机会道。”

晏几道心中一凛，脱而出，“朱先生，书法一事，真能道？”

朱葳蕤正襟危坐，表严肃，抬手握拳，端于腹前。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赵戎的字，让朱葳蕤隐隐看见了某种使她心颤的可能。

那是关于道的可能。

她为何放弃曾经一路钻研的前途正大光明的经义儒道？

不就是为了开创出儒生第七艺吗！

将她痴心的书法开辟出一条道路，哪怕是羊肠小道也好，至少上升到了“道”的高度，让后看见了可以走通的可能。

使其成为所有百家修士都能够去走的新的大道。

稷下学宫，百家诸子，君子贤，万千修士。

你们不是都不信文字自身能够道吗，都说连太古造字的圣都无法做到，书法只配充当古今圣贤道言语的陪衬。

那么小子不才，敢奉天下先，偏要走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