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原本就没有想过杀死这些后辈，谷青玉的表现，让他惊诧。

类之中，已经有可以强大到这个地步，他兴奋，也欣慰。

而对于那个举着盾牌承受自己进攻的刘暮，聂重山也同样印象颇。

虽然一一个垃圾，可聂重山明白这一代的调查军团，是比他那一代要更强的。

或许这一代的调查军团，所经历的也远没有他所在的那一代那么黑暗。

刘暮能够在变成恶堕之后，扔然护在队友身前，让聂重山回忆起了自己的某个部下，他的塔内生涯，也并全然是腐朽与黑暗。

烟尘飘舞，刘暮没有用言语回应聂重山，但陡然间涨的威势，已经表明了他的决意。

“我也很久没有遇到能够让我使出全部力量的对手了。今天可真是收获了不少惊喜！”

海妖之歌再次响起，无尽的尘埃中，这些在战场上悲痛绝望的们，终于回忆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但歌声并没有在这个时候结束，反而越的高亢。

每个的记忆都开始生了变化，只有五九和刘暮，察觉到了聂重山真正的意图。

聂重山厌恶高塔，但并不厌恶真正的战士。

“不要以为这是馈赠，小家伙，这也许是我对你最大的恶意。至少在我看来，高塔是比塔外更为恶心的地方。”

海妖之歌恢复了们对返回盘的记忆，却将五九与恶魔的战斗，做了些微更改。

即将返回高塔的战士们，会记得五九英勇奋战，但却不会惊诧于五九过于强大的实力，在他们记忆里，真正拖住了恶堕的，是同样恶堕化的刘暮。

如此一来，该隐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不过聂重山，本来也没有与该隐合作的意思。

拳风吹尽尘埃，聂重山再次起攻势，刘暮的身躯毅然向前，以身为盾，正面抵挡！

烟尘滚动中，地面上的联军锐们，只能看到模糊的两个身影在对攻与碰撞。

灰暗的天空里，恐怖的碰撞声刺激着耳膜，眼前的一切仿佛世界末。

这是一个逃离此处的机会，两个强大的恶堕打得不可开，似乎无暇顾及周遭，他们纷纷启动了返回盘。

海妖之歌消耗了聂重山大量的力，但他的拳依旧致命。恐怖的气流如一般推向五九。

五九站在原地，任由气拍打。越来越多的离开，只有他始终未曾挪动脚步。

直到又过了一阵子，他听到刘暮响彻在整个丛林里的咆哮，才有些木然启动了返回盘。

“回去吧五九！我是不会轻易死掉的，我会在这里等你，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聚，而那个时候，你会比所有恶堕都更强大，也会找到一条……能够让我回去的路！”

七百年里，已知的历史中根本没有能够从恶堕变回类。

这个约定，就像是一个赴死的宣言。

可五九没有说话，他只是点了点，许下了一生之中最重的承诺。

……

……

高塔，两后。

塔外调查军团十三分队的队长，在两军演武中牺牲的事传遍了高塔。

两军演武的过程细节，并没有传出去，们只知道区域里出现了一只强大的恶堕。

这只恶堕以一己之力，击溃了两军的锐。

就连调查军团的最强战力五九违规介，也并没有改变战局。

最后是刘暮，为了保护众，使用了不该使用的禁忌力量。

调查军团的盾，已经永远无法回到高塔。

统辖两军的管理者统治者们，得知了演武区域生的事后，很快就感觉到，这一切事过于巧合。

针对两军演武危机事件，他们展开了细致调查，想要探究这种种巧合背后，是否藏匿着什么谋。

而两军演武的胜负，虽然管理者层级没有明确表态，但不管是底层的呼声，还是是镇御军内部，都认为这次演武，调查军团表现更佳。

……

……

白雾记得前世的们，在社礼仪上，都有送礼物一说，大多是送点水果。

高塔没有水果。

白雾只能去捡漏港，挑些别的。他很少送礼物，主要是没有值得去送的。

但这次他要送两个礼物，一个是宴玖的，一个是队长的。

队长的礼物，他已经想好了，但宴玖的礼物，他还在慢慢挑。

救出矮嫂这件事，宴玖也有一定功劳，白雾想了想，还是得犒劳犒劳。

最后，白雾买了一本画册。画的都是高塔外的有些场景，真假有待验证。反正宴玖看这些东西。

礼物挑好后，白雾先前往了调查军团分部。

得知了刘暮的事，他的内心也泛起了一阵空的感觉。

相比其他，他表现得很平淡。

没有任何溢于言表的悲伤，只是显得平静，肃穆，就像是参加某个大物的葬礼。

给到五九的礼物，是白雾从动物园归来后，就曾经考虑过的。直到矮嫂见到了自己的另一个秘密后，他下定了决心。

五九这两天，依旧忙碌着调查军团的事，堆叠在他桌案上的各种档案，比往常高了不少。

白雾直奔主题：

“队长，咱们要不出塔吧？出塔才能变得更强，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五九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刚回塔时的失魂落魄，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和往常一样，只是工作上，比以往更加拼命。

不待五九回应，白雾说道：

“我知道让恶堕变回类得办法。”

“你说什么？”五九怔住。

白雾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让恶堕变回类的办法，所以，出塔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