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庶子冷哼，“这态度果然不是朋友。”齐王庶子想想又补充一句，“就是因为你和我无关，肯定不会关心我，我才和你说。免得有告诉父王。”周九龄颔首，这倒是真的，齐王庶子生死如何，她都不关心。齐王庶子既然已经计划好了，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还跑出来喝酒，还询问自己他以后能做什么，周九龄隐隐感觉奇怪，感觉齐王庶子的决心似乎不是很强烈。

或许……有了决心还是很害怕。

齐王庶子的离开没有一丝水花，或许是齐王故意隐瞒消息，整个京城没讨论齐王庶子的事。

偶尔有说几句，也是似乎许久不曾见过齐王庶子，也不知是不是被齐王禁足在家。

晨曦清露，一辆辆马车缓缓而至，大国寺在京城不远处的山上，每到清明便有许多前来祭祀。

“姑娘。”青莲轻盈扶住周九龄，低声说话，“已经有许多到大国寺求。”

临近国考，有些心底不安的，多数早起前来烧香。

“前面皆是山路，姑娘可要徒步上山？”青莲低声，瞧见旁边有下马车徒步上山。

“据说大国寺乃是皇上亲封，十分灵验。姑娘若是求平安符，吩咐过来就行。”青莲有些不放心，若是徒步上去，也不知需要走多久。

“无妨。”周九龄轻笑，“你瞧其他也徒步上山，我有什么走不上去的？”

周九龄扶住青莲递过来的胳膊，“听说大国寺有可以休息的客房，也不知是否客满。如今清明，上香的香客本来就多，何况如今时节，许多来求签的，自然很多。倒也不用担心危险。”青莲不置可否，也没听说过大国寺出事的。

大国寺声鼎沸，周九龄接过青莲请来的香，一本一眼敬了，才四处观看，“姑娘，方才听说大国寺的斋饭十分好吃，姑娘晌午可要在此用饭？”青莲瞧着周九龄对大国寺似乎很有兴趣，忍不住开劝说。

周九龄颔首，“你先去问问大国寺可还有客房，我们先去休息片刻，吃过饭便回去。”青莲听到吩咐，顿时欢天喜地走了。周九龄也是无事，悠然随着香客向前走。大殿内有在求签问福，也是围了不少。周九龄一时好奇，忍不住停下站在殿外观看。

“大师，你说这到底是男孩还是孩？”问话的夫声音虚弱，脸上的疲倦毫不掩饰。

和尚轻看一眼，“夫莫要担心，这胎看似极好，且不可胡思想。”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周九龄忍不住吐槽，转念也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便是孩。问话的夫果然是变了脸色。

“难道没有回旋余地？”到底还是不甘心啊。

和尚且笑不语，“缘分。莫要强求。”夫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到底还是缓缓起身，转身落泪。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周九龄瞧着也是稀奇，大国寺的和尚都是这样劝的么？她怎的感觉这夫似乎心越发不好了。不等周九龄有所反应，身后的已经越过去，端端正正坐在桌边开始摇签。惹得旁边一阵唏嘘，险些就要骂出声，却没敢说话。

“和尚你看看我这个如何？”华丽公子抬起手，把手上的竹签递给和尚。

和尚且笑，接过竹签仔细看着，脸色微变，“公子想要求什么？”

“求什么？”华丽公子仰起哈哈大笑，“求国泰民安。平定边疆。”

和尚嘴角微扬，“公子雄心壮志，奈何……”抬起手轻轻放下竹签，双手合十，“公子难为贫僧。此事天机不可说。”

“哦？”华丽公子眉毛轻扬，“这不能说那不能说。莫非求的皆是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

“那些事我也不屑知道。就是想询问你，边疆洪水何时能平？”华丽公子话音刚落，顿时惹来阵阵惊呼。

“边疆发洪水了？”

“每次洪水都有难民，京城也没见到。”

“不知道这次如何。之前怎的没有消息。”

和尚且笑不语，内心惊涛骇，这公子到底是什么，公然在百姓面前说边疆发洪水的事。

今儿香客本来就多，估计不出半个时辰，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公子切莫胡说。”周九龄忍不住出声阻止，“镇国公镇守边疆，定然不会有事。能保国泰民安。百姓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