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吴自勉不得军心么?”
杨鼎瑞抬手道:“既然不得军心,你就给他帮帮忙,延川来的那个流贼
子王自用,不是当副千户了,我看他挺会蛊惑
心,让他去把官军大队给你拉回来。”
刘承宗的眼睛雪亮。
他算看明白了,自己这老师啊,给朝廷做事时束手束脚,离了朝廷没了束缚,挖起朝廷墙角出主意是一个比一个狠。
还进士呢,简直有愧朝廷君恩。
“王和尚,王和尚……”
刘承宗反复沉吟这个名字,其实杨鼎瑞一说,他脑子里就想到办这事的
就是曹耀。
拉帮结派,谁有老反贼
子曹耀强啊,而且
地两熟,沿途边堡,从陕北到山西,都去过。
逃回来的路更熟。
只不过这事曹耀还真办不了,遇上贺
龙,难办。
傻子都知道曹耀和刘承宗是一伙
。
况且另一方面,杨彦昌未必愿意去。
刘承宗在钻天峁同父亲、先生聊过这事,对大体环境增添了几分了解,转
从延安卫喊出杨彦昌,二
一道回了杏子河。
借他打探消息的时间,杨彦昌也在想尽办法打探
况。
俩
在路上,把所知道的
况互相对照,最终得出结论,这事对杨彦昌来说就是无妄之灾。
朝廷调兵勤王不关延安卫的事,那是陕西几个总兵和巡抚的事,
不着小小延安卫指挥使去出
。
杨彦昌说起这事便满面发苦:“我打听到的,是那延绥总兵吴自勉,也不知道他脑子哪根筋坏了,居然去杨鹤那请示,从我延安卫抽调
马进延绥镇的勤王部队。”
这么一说,刘承宗心里就有几分猜测,问道:“他是不是想让你带马军去?”
杨彦昌道:“
卫肯定要带骡马啊!”
“我估计,是吴自勉看上你的马了,他有这毛病,延绥镇的边军都知道,以前我在鱼河堡,他就夺过守备的马。”
“可我哪儿有马?”
“你没有,我有啊,他多半是以为你打败我两次,怎么还不缴获些战马呢,”
刘承宗也就这猜测了,没别的可能,若说大军吴自勉可能缺,但收拢收拢凑出两三千
兵,对偌大的延绥镇不是问题。
根本
不着抽调延安卫的兵马,最大的可能就是吴自勉又贪了。
何况如今遍地是贼
通不便,陕西对延安府是半放弃状态,他们都不知道延安卫的
况。
刘承宗试着想过,在陕西掌政者眼中的延安府是什么
况,基本上张辇和杨彦昌就是一根钉子。
四面八方全是流贼,只有这根钉子还在延安府城钉着。
就和延川县给李卑画个圈一样,安全区。
出了这个圈,全是贼。
杨彦昌一听这解释,更是无奈:“那我怎么都是死呗,若吴自勉盯上我的战马,那我怎么躲怕是都躲不过了。”
刘承宗点
道:“我估计要不了几
,就会有那边的信给你传过来,拿冠冕堂皇的借
找你要马,你把马给他,这事就算过去了。”
“若不给他马,恐怕就算打出一仗,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还是会找你要马。”
刘承宗没再多说,只顾埋
赶路,一方面他想给杨彦昌一点考虑时间;另一方面,他也在想,这事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勤王军会不会崩溃,他心里也没底,毕竟明军的上限和下限……太难估算了。
万一勤王军没崩溃,杨彦昌带兵到了京畿
卫,那他跑还是不跑?
跑,官没了;不跑,命没了。
怎么算都是亏。
直到二
抵达杏子河,杨彦昌还是没解决办法,甚至向刘承宗求助道:“要不你帮我抢百十匹马吧?”
刘承宗有马还想自己骑呢。
他笑道:“不如这样,要不你就去吧,带五百
,我给你弄二百匹马。”
“有这马我还过去
嘛啊,直接把马给吴自勉。”杨彦昌大感亏本,摆手道:“让他自己去勤王算了!”
“这可不行。”
刘承宗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抬手道:“你看啊,我给你二百匹马,你不去
卫,咱是不是净亏二百匹马?”
杨彦昌点点
:“是啊,可官大压死
,有啥办法嘛。”
“如果把这二百匹马当本钱,你带五百
过去,过去就先送他一百匹,勤王路上粮
肯定不够,你带着王和尚,我这再给你弄俩路熟的,路上跟那些边军混熟,有
想脱营逃跑,你就放
带着他们跑。”
刘承宗抬起手掌,另一只手在掌心点着道:“跑到延安府,我派
接应,咱用马儿换他的兵,是不是就没这么亏本了?”
杨彦昌又点点
,随后摇
道:“不是啊兄弟,你这不就把我亏了?”
“不亏,你听我说,二百匹马,过去赶在吴自勉之前送给他,就说延安府支援吴总兵勤王,等走到后边脱营的兵够多,你
脆把另外一百匹也送他,跟他商量,把你放回来,实在不行让他把你放回来再给他一百匹。”
刘承宗眼睛定定看着杨彦昌:“三百匹马,你只要能给我弄回来三百个边军,最好连把总一块弄回来,我就不亏,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