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发，危及生命。

也许，她早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开始信赖他了，不然凭她果决坚韧的子，何至于如此介怀？弄成如今这般受伤的样子？

王藏想着这些，伸手在她湿透了的发丝上抚过，掌间光芒微烁，指间有淡淡的气雾逸出，飘向空中。

雨水点点落于纸伞上，最后在伞檐边滑落滴下，清脆地滴答作响。

四周却仿佛静谧，没有太多的声响。

雨往往是安静的，尤其是秋，只是稍微凉了些。

王藏掌间聚了些许暗火，依次在王央衍背后手臂隔空抚过，将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裳弄，最后摸着她的，叹了气，神色怜惜，柔声说道：“既认了你为徒，我自然知道该对你好，但我从来没有对好过，也不知道怎么对好。”

“眉儿一直都很懂事，我也对她很放心，但你还是一个小姑娘。我自以为事不急，等到什么时候合适或者路都铺好了，顺其自然地，你就会知道并且接受，但这一切许是我想当然了。”

“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下次不会了，阿离可不可以原谅为师？”

他看着浑身颤抖的王央衍，神色无奈而怜地说着这些话。

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这般温柔，仔细地解释和道歉，即便是说出去，都不会有相信。

他的形象在大周臣民眼中都是高贵尊贵的，放眼整个大陆、这个世间，都无有资格能让他低，但如今他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说出了可不可以原谅的话。

他的话语真诚温润，仿佛是柔和温暖的春光洒照，又如一暖流自心间缓缓流淌而过，王央衍心上一颤，一时感到委屈难言，胸腔之中满是说不出的酸楚，体内各处又传来被寒毒侵蚀的疼痛，她忘了说话也说不出话，只是埋着默然地轻轻抽泣。

她怨他隐瞒了她，原本便很难过，但听到他这样耐心地温柔解释，她不知为何感到愈发难过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开始松动，不想原谅却又难以开，不知如何是好。

王藏听到她微不可闻的抽泣声，忽然想起了当初二初见时，她看着自己出神流泪的画面，宛若感叹与宠溺般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伞搁在空中一放，令其悬置空中，而后手伸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像抱小孩子般一手伸到她双膝后，毫不费力地轻轻抱着。

王央衍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埋在其中，默不作声。

“回了。”

王藏拿起旁边的伞，柔声说了一句，等到近旁她低低传来的嗯声后，缓然一笑，闲庭信步地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