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将车帘放下，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双眉不自觉地皱起，眉眼间多了些厌烦之意，脸上的神多了几许漠然，倒是没有了方才那般随和亲近。

王央衍早在车外传来声音的时候便已醒来，见他这般神色不免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为，闻溪午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会一直保持从容不迫温文尔雅的姿态，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她虽非懂得察言观色之辈，但自然还是能看出他心不太好。

若是寻常见此状，怕是会问上一句发生了何事？抑或是关切一句怎么了？但鉴于闻溪午讨厌自己，王央衍自是半点不关心他的绪如何，此时见对方前后表神色各有不同，心中不耻，冷冷嘲笑了一声。

闻溪午并未注意到她，顾自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驶出城外极远处，来到林郊的一处大道上。

王央衍见时机差不多了，拿着斗笠戴上，走下马车。

闻溪午同样下了马车，特意为她送别，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说道：“此行一去，怕是便后会无期了，只不过我还有一事不解，便是你身上这件衣裳……”

他的目光停留在王央衍身上白衫的青山绘纹上，顿了片刻面露沉吟之色，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该是某个世间大宗派内门弟子才会穿着的样式，只可惜我一时无法记起，不知你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