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双指探上绾怡额，接连探了几次这才放弃，哀嚎道：“我的好徒儿啊，你的仙魂竟是被生生捏碎，究竟是谁如此狠心！是为师没能保护好你，你此一去可叫为师如何是好啊我的徒儿……”

可惜了，这般美貌的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感慨着，转身离开。

“你不许走！你还未说清楚为何与我徒儿一般模样！可是你捏碎了她的魂？！”

老闪身拦住我，双臂环上木门，身子挡在两门之间，一脸的憎恨。冢外的狂风灌进来，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好么，我方才化形便惹上这么个仙命官司。

他一再拦我去路，又这般吵闹，我本不该同他啰嗦，直接结果了他。可不知为何，我丝毫不想杀他。

我闲闲抱臂，反问道：“难道你们神仙被谁杀了，模样便归谁了？”

这老为何频频说我与绾怡一般模样，待出了魔冢须得找个地方照照才行。

老被我问得一愣，支支吾吾道：“三界之中并无这般规矩……”

“这不就得了，让开。”我挥挥手。

老却是一梗脖，幻出一件物事递给我：“你若解释不出你这眉眼，老夫死也不会放你走！”

我接过那物，明晃晃的那侧映出一子，从面容廓到眉眼嘴鼻皆与绾怡相同，只额间多出一朵花形印记，为子出尘的容颜平添妖异。

我眨眨眼，这子正是我，我怎会化成绾怡模样？莫非是那丝白气？

“你还有何话好说！正是你害了我宝贝徒儿，今老夫拼死也要你偿命！”

白胡子老仿佛疯了，当真是拼命的打法，没他挡住空隙，狂风呼啸着吹起了我的长发。

“你这老是不是有病？”我丢掉物事简简单单便制住了老，他这点法力也想和我斗：“我尚且还是一团魔气时，你徒儿尸身便已躺在此处，我不过见她貌美稍稍靠近些，竟有一丝白气从你徒儿身子飞出，不由分说与我融合，说到底这事怪你徒弟，我才不想与她一样！”

说着，我推开老，施法欲换个模样，换了许久却丝毫没有变化。

“你们魔族不通变幻之术，自是变不得，”老借着我的力忙爬过去将他徒儿护在怀中，“哼，若你所言不虚，你倒是极为幸运，吸食众魔修之魔怨成就无上法力，还得了我徒儿的样貌……”

“我告诉你，非我像你徒儿，而是你徒儿像我！”既然容貌换不得，我自是不可能活在他光环下，对着老扬起手警告道。

见老被我吓得一缩脖，我很是满意。此番我再次离开，老倒也没阻拦，直到我跨出木门，方才听他畏畏缩缩地喊道：“魔你听着，老夫徒儿素来心地良善，若你顶着她的容颜做出坏事，老夫不会放过你！且老夫徒儿之死你并未摆脱嫌疑，老夫会再来寻你的！”

当真是以最怂的语气，说出最刚强的话。

我勾唇道：“哦？希望再见面你的法术有所进益。你若还啰嗦，我便要你回不得天界。”

身后再无声响，我回眸望去，见一道白光直冲天界，生怕慢了一点被打落。我施法化去众魔尸骨，他们曝尸此处近百年，也该安息了。

我转过身继续前行，手指微动魔冢随之幻为微尘，消散于风中。

风声呜咽，落叶纷飞，即便我不醉心于景色，烟障林中这般风景也令我满脸嫌弃。我穿越迷雾寻了许久，终于寻到那处，却是空无一萧条一片。

他曾经栖身中柔声诵读经文，却不知他如何了。我静静站了一瞬，飞身去往界。

听闻有族聚集的城池之中很是繁华，化形一场我可得去看看。

到底是我低估了烟障林，我从白飞到黑夜，又从黑夜飞到出，不由想到那白胡子老虽打不过我，却有直接飞出烟障林的本事，真是令好生羡慕。

第二午时，我终于寻到了出。

林外是一片野丛生的荒野，初秋的阳光洒落间，将荒野渡上一层金黄，我伸出手来看阳光穿过指缝，奔跑着回首，笑看长长的裙摆抚过荒。

那时我觉得，烟障林外当真自在，种种景致实在有趣。可我生来就是个善变的，不过玩耍了一阵便觉无聊，飞飞停停直到出了荒野，也没见半个影。

又落了下去，我倚靠在一棵粗壮树木的枝上，极目远眺望见远处有点点灯光。

有灯光之处必然有居住，有居住岂不是热闹非凡？一念起我并未耽搁，待落院中顿觉失望。

这是一处建在郊外的院落，虽清新雅致但好生安静，只能听见星夜下的虫鸣。

我将院落前前后后看了个遍，这附近没有城池也没有市集，只能明继续前行了。

我手中拿着顺来的糕点，靠在一面墙上自顾自的失望，糕点尚未放中，听得有诧异道：“魔族？”

身旁古朴的窗子打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我透过缝隙想要看清室内，室内并无太多装饰，弥漫着清冷的香气。那站在我方才倚身的墙壁那，我只看得到他宽松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界非你可来之处，还是回去罢。”

许是男子嗓音轻柔，令我觉得有几分熟悉，又许是因为，他是我世以来与我说话的第一，我是想要与他友好谈一番的，可听到他方才这话，我不高兴起来。

“为何这界你住得，我却来不得？”我费劲的透过缝隙将手中糕点丢还给他，居然说我不配，我还不吃了！

他修长的手指接过已有一半碎成渣的糕点，似是轻笑了一声，道：“在下是为姑娘好。”

原本想向他问路的，现下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哼”了一声，足尖轻点飞离了院落。

这好生奇怪，不过他身上的气息更为奇怪，似，又似魔。

雄报晓时，我寻到了一处村落，虽不是繁华的城池，却也是不少的。我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可我靠近哪家，便有哪家飞速逃离，村民们望着我的眼神惊恐又憎恶，一时间村落之中飞狗跳、极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