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听到李云霄的话，目光一动，踟蹰片刻，才点点：“不错，是我杀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众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听它说出，还是心心忿忿，又拿起石朝水鬼狠狠砸去。

水鬼用手挡着石，发出阵阵惨叫。

李云霄伸手示意那些村民住手，又问：“你为何要杀他们？”

水鬼被李云霄视，目光一躲，不屑地道：“没有为什么。我已经化作水鬼，什么恶事做不出来。”

“那杨三叔呢？”李云霄眯了眯眼睛。

水鬼停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也是我杀的。”

它说出此话的时候，目光闪烁，看着它的表，李云霄可以肯定它在撒谎。

但它为何要撒谎，包庇真凶？

水鬼哼哼道：“我杀放火，恶事做尽，如今落在你们手中，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若要除了我，便动手吧。”

看它的样子，似乎也已经厌倦了做鬼魂的子，想要尽快灰飞烟灭。

宋通举起青铜棍，抽了抽嘴角：“你害老子总缉之位都差点要丢了，老子亲手送你一程。”

他握紧青铜棍，向棍身注一道真气，棍身顿时金灿灿的。

缉妖网里的水鬼也不挣扎，闭上眼睛，等着灰飞烟灭。

“慢！”

李云霄拦住了宋通。

宋通本来已经做好打的准备，被李云霄拦住，问道：“怎么了？”

李云霄双手抱在胸前：“此案还有疑点，它还不能杀。”

“什么！”宋通拍了拍身上的已经结成块的淤泥，“老子费了那么大尽才抓住这恶鬼，居然不能杀它。”

接着，他又压低声音，凑到李云霄耳畔：“李总缉，我知道你机智有加，但这回能不能放个水。只要这水鬼死了，我对上便有了代，你们也可以回长安复命，岂不皆大欢喜。”

李云霄断然道：“不行。”

“你……”宋通没想到李云霄这么难说话，又转身对翁大哀求，“爷，你劝劝李总缉。”

翁大知道李云霄的脾气，把一扬，装作没有听见。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李云霄又道：“杨大公、杨村长、杨三叔，他们的死是有关联的，若是不将真凶抓出来，此案无法了结。即便是你杀了这水鬼，还会有长老会的被杀。到时候你一样收不了场。”

宋通还是力争道：“即便有真凶，没有水鬼帮忙，他也蹦哒不了。”

李云霄冷冷道：“你错了，他可以。杀杨三叔便是个例子。没有水鬼，他一样杀得了。”

宋通盯着李云霄，顿觉得他和自己平见到的锦衣使不一样。

他对真相的执着，超过自己先前见过的所有锦衣使。

不过连宋通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李云霄说的确有道理。

“好吧。”宋通沮丧地叹息一声，“那现在怎么办？”

李云霄见水鬼被缉妖网挫伤，又被村民打，已经奄奄一息，便道：“先把它拖进文庙，千羽，你帮我看住它。”

苏千羽重重点：“嗯，都听霄哥哥的。”

“在抓到凶手之前，你不准让任何伤害它。”李云霄又嘱咐道。

“好嘞。”苏千羽伸手拽住了缉妖网中水鬼，将它直接拖走。

那些村民见苏千羽那么娇小，居然有那样大的力气，都暗暗称奇，不敢招惹她。

苏千羽便将水鬼拖进文庙，捆在了一根石柱上。

杨文树见到水鬼，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怪物？”

“这个呀，是水鬼。”苏千羽耐心地解释。

“水鬼？”杨文树转身搬起一块砖，叫道，“打水鬼，打水鬼。”

苏千羽忙拦住它：“霄哥哥说过了，这水鬼不能打。”

杨文树还是高举着砖：“我爹生前说过，鬼物会吃，我要打死它。”

“现在还不能杀它。”苏千羽掏出一颗糖果，叫杨文树晃了晃，“我给你糖吃，你不要杀它好不好？”

“好，好。”杨文树这才放下砖，开开心心地接过糖果。

……

另一，李云霄和宋通他们来到了酒垆。

庙村好酒的还真不少，酒垆里有好几个醉汉。

老板见到一锦衣使来了，不知其来意，心里都微微不安，笑脸迎了上去：“几位大，你们是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翁大也不解地问：“云霄，水鬼都抓到了，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李云霄扫视了一下酒垆里的醉汉，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浅滩的时候，水鬼刚闻到酒香，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翁大和宋通都没有太留意。

“水鬼说：‘今这么早便送来了？’。”

这话意思再明白不过，说明平有给水鬼送酒喝。

水鬼当时不知道是李云霄他们设下的陷阱，还以为是那个来送酒。

既然庙村的酒都来自酒垆，那么在这里最有可能找到那个与水鬼勾结的。

李云霄拿起了一壶【春儿红】，打开盖子，嗅了一嗅，笑道：“老板，你这酒确实挺香的啊。”

酒垆老板是个机灵，立即跪了下来，叫道：“大饶命，大饶命。”

李云霄讪笑道：“我什么都还没有说，你求什么饶。”

“你刚才不是说有给水鬼送酒嘛。”酒垆老板赔笑道，“我还道是大以为是我给水鬼送的酒。”

“我记得你上回说过，酒垆里的酒丢了好几回？”

“对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的。我这是小本生意，给他这样偷去，迟早要赔光老本。”

一旁有个醉汉道：“你家酒里掺了那么多水，亏不了。”

其余醉汉听了，皆哄笑起来，羞得老板满脸通红。

他大声囔囔：“你们喝不喝，再七嘴八舌，回给你们喂狗尿。”

李云霄说道：“带我去你家酒窖看看。”

酒垆老板乖乖在前边领路，到了后院，院里有个黄衫小孩，想必就是老板的儿春儿。

春儿闲来无事，正饶有兴趣地玩着手中的花绳。

见到有生来，她立即扑到了她爹的怀中。

那春儿生得倒是唇红齿白，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瞧了瞧这些陌生，低声问道：“爹爹，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