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四双目紧盯‘完好无缺’的蜡烛，刀身却是做斜下劈的姿势，三息过后，‘噗’的一声轻响，蜡烛竟再度燃了起来。

“夜无亮终于练成了。”

洪小四看着手上的八斩刀，手指一拨，两刀的刀面分了开来。

刚刚那不是一刀，而是两刀。

一刀火灭，一刀火生。

这是夜战八刀中的最高层次，也是一种刀境，出刀如夜色，杀如烧火。

他哥哥没到的境界，他练出来了！

洪小四并没有多开心，脑海中一直想起，鹅公坡上，刀身被冰封的那一幕。

以及那个白衣如莲的子。

“如冰鱼蛰虫，身心具封，无想天难，这就是你选择道路吗，”洪小四自言自语：“总有一天，我的刀，会劈碎你心上的寒冰。”

洪小四收刀鞘，闭目盘膝了一会儿，只过了一柱香功夫，窗外影一闪，一张信封就被投递了进来。

“这么快？”

洪小四皱眉打开了信封，早可以不一定好事，或者说，任何一项秘密行动的提前，都不是好事。

这是洪家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看完信后，洪小四面无表的用烛火点燃，然后换上一身夜行衣，刀身腰际，推开窗门，猫腰弓身钻了出去。

洪家都有一双夜视眼，不过这夜眼不是天生的，而是通过特殊方式锻炼出来的。

虽然‘租界’灯火通明，但在光芒织之间，总有照不到的世界，这便是洪家‘夜不收’出没的地方。

洪小四走过的地方，雾气朦胧，一尊黑甲在其中若隐若现。

在约定的时间，出现了该到的。

六名刻下天兵神箓，短时间发相当于一流高手的五箓直使功曹。

其中一名五箓直使功曹，随意朝洪小四所在巷子中望了一眼。

五官白如纸，五指红如血。

洪小四身影起，手中刀拔出的同时，身影已近在面前，一式‘封面藏鬼’，刀光混合着鬼气抹开了一的喉咙，飙的血水像火花一样燃起，同时斜跨一步，刀身一捅，另一腹部，腕部一转，连刀带，硬顶着冲。

剩下四刚刚反应过来，几乎同时选择使用‘天兵神箓’，顶一尊尊天兵幻影浮出，气血猛然涨，同时手上多了短刀、铁手套、峨眉刺等防身器械——‘租界’里不允许持长兵器。

可惜晚了。

洪小四反手卧刀，斜架住一的峨眉刺的同时，反手一劈，将此脑袋分成两半，同时膝盖一弓，一垂，闪过另一短刀之后，刀身从下往上撩动，刀光滑过三息之后，对方的肚皮到肩部，才猛然冒出了青烟，一堆肠胃滑落出来。

刀影、血火，死前的惨叫声，血水的涌声。

直到最后一个的脑袋被砍掉，这六的‘天兵神箓’也没彻底张开。

洪小四一甩刀身，刀光崭亮如新。

“这是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