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探往下看了一眼。

这扇窗户所对的水泥地面上躺着一个，正是黄刚，他的尸体周围有着一圈泼墨似的的血迹。

一大群围着黄刚看，还有拍照发朋友圈，拍小视频发抖音。

这世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消费的。

李子安缩了回来，心沉重。

他算到了黄刚会死，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是这样的死法。

他本来还打算叮嘱董曦好好保护黄刚，他还打算建议等黄刚出院了，让张博士好好研究一下。虽然没有证据，但方向却是有的，假设是汉克控制了黄刚，那么汉克是怎么控制黄刚的，或者说是怎么影响黄刚的，这是很有研究价值的事。

他哪里知道，最后一句卦辞灵验如斯，他都还没有跟董曦提说他的建议，黄刚就直接跳楼自杀了。

“我下去封锁现场！”刘军说了一句话，拔腿就往门外冲。

警察出身的他很清楚现在该什么，不用董曦代。

董曦也缩了回来，她看着李子安，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敬畏，还有崇拜。

李子安叹了一气，心里有很多话，可又说不出来。

以往给卜卦的时候，他最多的感受是意气风发，甚至还有点指点江山的优越感，可是这一次他的心特别沉重，而且还有一种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的感受。

他算到了黄刚会死，那又怎么样呢？

黄刚很快就死了。

他连一丝解救的机会都没有。

董曦沉默起码一分钟才开说了一句话：“你说他会死，他就死了，你卜卦怎么这么灵验？”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卜卦这么灵验，为什么不救他？”这其实才是董曦想说的。

李子安说道：“我也想救他，可是你也看见了，我都没有机会说出来。我想起了一句话，阎王要三更死，谁敢留到五更。这都是天命，改不了。”

“我以前不信这些，可是现在……”董曦的语气唏嘘，“因为你，我相信了。”

李子安说道：“打电话吧，让调查一下现场的监控录像，另外……”

“另外什么？”

“这个黄刚挺可怜的，他不是故意杀，却要背负着罪名去死。我算到了他的命运，却无力帮他改命，你就按通事故处理吧，另外我这边给他捐一百万，他的两个孩子还小，孤儿寡母的挺难的。”李子安说。

董曦点了一下，忽然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李子安。

她被大师的善良感动了。

李子安微微僵了一下，也抬起手来放在了董曦的腰上。

他也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事太特么诡异了，让背皮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