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桃笙，是妈妈让我来教你技巧的，要是没有点功夫，她怕你伺候不好孙富贵。”

“我……结过婚，懂一点。”

捏了捏沐瑶柔软的脸蛋，仿佛都能掐出水来，除了几根明显的白发，怎么看都像是十六岁的姑娘，清纯而美丽，优雅而娇柔，再摸摸自己的面颊，真是不自觉地感觉到差距。

“夫妻间的几招，绝对是不够用的，我也知道你有相公，刚才你和妈妈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为了救相公出来卖？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想？”

“如果我不卖，他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我宁愿他抛弃肮脏的我，也不愿净的我放弃无助的他。”

“哈哈，这句话我也说过”

小屋里的烟味越来越重，呛得沐谣不停地咳嗽，桃笙没有血色的青紫嘴唇在吮吸着烟斗，空灵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光芒，沐瑶用手捂住了鼻子，面带微笑地桃笙，抖了抖烟斗上的灰丝，她和沐谣抱怨起了自己的故事。

曾经的桃笙也有一个幸福美满家庭，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乖巧的儿子聪明懂事，当时的生活在她看来，就是在海面上顺风而行的帆船，不断向前，充满希望，可就在五年前，一场突然起来的湍急海，把这艘航行了五年的小船，卷得碎。

她的相公得了痨病，无药可医，只能靠药物来延续生命，家里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一家三露宿街，风餐露宿。

为了不让他病死，桃笙把自己卖进了怡香色楼，街坊邻里都在笑话他是靠老婆的废物，他也整颓废，借酒消愁，以至于现在又染上了赌瘾和烟瘾。

我们的孩子让他卖给了贩子，或是因为我还能给他赚钱，所以他还愿意叫我一声娘子。

“或许我不认为是自己错了，但我现在却为此后悔了半辈子，我相公现在就在二楼的赌房等着我和别睡觉，然后拿着赚来的钱，给他去赌，你说这种畜生为什么不去死呢。”

面带娇笑的桃笙没有哭泣，反而是笑得越来越厉害，她在嘲笑自己，也在嘲笑命运，笑着笑着，她就把一块银锭子，塞进了沐瑶手里。

“如果你现在能回，赶紧走，哪怕是十份工累死了，也比你现在强千百倍，有些事坚持到底可能会救一个，但有些事坚持到底，必然会毁了两个。”

激动的桃笙，眼睛瞪得很大，眼泪缓缓流下，仿佛心里有说不尽的痛苦，她在快速吮吸着烟斗，沐瑶一把抱紧了她，希望能替她分担些痛苦。

“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说这些。”

“别自作多了，我只是把你当成过去的我了，如果当初能有个，能像我劝你一样，劝劝我，那我现在，或许就不会堕这万丈的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