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像是田野。

“臭婊子，你找死是吗？”

程冰语脑海里翻腾着那些血海仇的记忆，正在冲她的理，马上就要决堤。

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的绪，消了火气。毕竟她答应过所有，包括自己不会再这么意气用事。

“哎呀呀，我好害怕呀！”白诗涵双手捂着胸，故作惊慌之势，一脸贱样，“妹妹，你不会又神病发作了吧？可别伤着我呀！这么多证在看着，你会坐牢的！”

程冰语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的确有很多义愤填膺的路，在瞪着她。多嘴杂，一路上又到处都是摄像。万一又给她抓住啥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你有被害妄想症是吗？有病你就去治，别缠着我！”

话音落下，她就蹲下身拾起那些散落的东西，悉数放袋子里。然后按照既定的路线离开，打算前往地铁站。

“喂，等一下！”白诗涵好不容易碰上一次程冰语，心想着再捉弄她一番。

于是她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她的胳膊，故作和善地说道：“冰语，其实……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挺同你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就好了！”

“需要？那我要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噢，这倒不行，”白诗涵又变了一套嘴脸，开始嘲讽她，“但我看你连辆代步车都没有，想必连份正当工作都没有。来智臻吧！我们公司缺几个管后勤的，不用你扫地，工资也不低。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内推一下。”

“妈的，智障！”程冰语懊恼地骂了一声这个阳怪气的，

今天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多了，林陈锐，白诗涵，连写字楼那个前台员都敢往她身上踩一脚。

她停住了脚步，追忆起当年那个数次踏足红地毯、集齐万千宠的自己。当时她无论走到哪里，身边总少不了仰慕和戴的目光。周遭相机的闪光灯总是连绵不断，如众星捧月一般，把她照得星光闪耀。

但如今的她，却为了争取一部籍籍无名的音乐剧电影主的席位，在这座冷血无的城市里四处奔波，保守冷眼和嘲笑。这种心理落差，换谁都接受不了。

疾风又起，扫着地上的冰霜和枯叶，也吹醒了长久以来，一直浑浑噩噩的自己。

她迅速地转过身，白诗涵以为她又要动手打，连忙闪远。看着程冰语意志坚定，直直踏回刚刚走出来的写字楼，白诗涵心中有些狐疑。

“喂，你走反了吧？”

白诗涵心中狐疑，心想这个在嘛，难道她真的被刺激成一个格分裂患者了？

程冰语一身潇洒地走回了写字楼，没有理会白诗涵。但她倒是在心中答道：我要回去，把失去的一切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