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妈的兴奋不同，韩羽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冷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整个上午，陶子玖与其他正常有说有笑，唯独不搭理韩羽。

下午，韩羽偷偷藏起自己的橡皮，假装可怜地向同桌求援。

可陶子玖关上文具盒并且塞进书包，甚至用笔在课桌中间，认真地划了一道“三八线”。

“什么意思？”韩羽装糊涂。

陶子玖气鼓鼓地瞪了同桌一眼，这家伙太会骗了，可不能上当！

这时，旁边的的刘超幸灾乐祸地接过话：“三八线，互不侵犯哦！”

韩羽却横看竖看，一本正经地说道：“假的，这才不是三八线呢！”

当然不是，真的在朝鲜半岛中间呢，连小学生都知道。

刘超像看白痴一样，不过是个比喻而已，较真就没意思了。

韩羽随即裁了一小片白纸，用钢笔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小心翼翼地贴在“三八线”中段。

他拍了拍手，满意地说道：“这才是完整的三八线！”

尽管陶子玖生气，但韩羽一系列举动，令她好奇心不可抑制。

她偏瞄了瞄小纸片，上面居然写着“板门店”，只是下面还有一行隐隐约约的字迹。

她不由自主地低凑近，辨认出那行小字。

“你嘟嘴的样子更可了！”

噗嗤！

冰雪消融，春风自来！

看着陶子玖突如其来的娇艳如花，刘超的心弦被在一瞬间被触动了。

但同时他也悲哀地发现，心中的神哪怕对韩羽翻白眼，也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柔。

狗的老韩，我特么和你割袍断义！

哄好同桌之后韩羽算是卸下了内心的负疚，继续端正态度疯狂复习。

窦初开或者儿长，对他来说早已过了那段心理年龄，抓紧时间捡分数才是第一位的。

直到下午放学，跟着韩羽一起来到车棚，陶子玖忽然低声问道：“五一有时间吗？”

我学习……几乎脱而出的韩羽想了想问道：“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淑珏说和同学一起去天门湖，你去不？”把闺蜜的邀请告知对方，陶子玖的用意很明显。

没有喜欢的陪伴，再美的假和风景也会黯然失色的吧？

这是撩了个约会？

是约呢还是约呢？

韩羽手指做了圆圈放在眼睛上：“梁是戴眼镜那个？五一还有十来天，不出意外的话，没问题。”

陶子玖心下一喜，说道：“那我们说好了，淑珏说有朋友会带上相机，可以拍彩照呢！”

这年，年轻，尤其是中学生，对于拍照留念极其热衷。

而价格不菲的相机，只有少数有钱的家才会购买，又因为专业相机一般伺候不来，故而大多购买的都是“傻瓜机”。

虽然拍出来的照片毫无层次感，但在普遍黑白照的年代，有机会拍彩照算是稀罕事，故而局长大的千金也颇为期待。

此前，在学校和班级上，陶子玖绝不提及家庭背景，穿着饮食也都相对朴素，因而几乎没知晓她是局长的千金。

陶子玖还曾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得知真相的同桌曝光，但韩羽一整天只字不提，默契地保守着对方的秘密。

这样，陶子玖便意识到，虽然韩羽外表看起来很浑，但心里还是很有分寸的，心理上便增添了一份信任。

两出了校门各自回家，韩羽刚进院子便被老妈卫兰拉进了厨房。

“辣炒牛柳……”

韩羽直接拈了一根嚼了嚼，味道好极了！

“讨打啊，没洗手就……”等儿子将牛柳丢中，卫兰才象征地拍了一下韩羽的手背。

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地说道：“呃，儿子，妈和你说点事……今天陶局长突然就下到厂子里，把老刘他们吓坏了，不过因祸得福，改制的事总算拍板了。”

“这是好事啊！”韩羽一听就乐了，老陶一点就透，下手可不慢。

“好事是好事，可谁知下班那会，厂里居然贴出告示，让你妈我去当副厂长……这么一大厂子，还有办公室、车间、仓库一大堆事，说实话妈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踏实……”

韩羽立即明白，从车间主任骤然升成分管副厂长，哪怕有厂领导支持，但面对昔平起平坐的同事，还有各个科室的老油条，老妈担心压不住场面。

但韩羽知道，老妈卫兰可是见过大风大的，腌制车间年年获奖，接处事赞誉有加，胜任分管副厂长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作为管理者，工作能力只是最基础的，上上下下的协调手段才是关键。

简单说，在车间卫兰只要身先士卒就能让职工服气，可处于副厂长的位置不能这么，必须调动其他部执行自己布置的任务，这就是效率，也就是管理能力。

以韩羽的亲身经历来看，前世网络上和书店里，数以万计关于管理类的书籍，本质都是“汤文”。

以史为鉴的他发现，大到国家小到企业，所有成功的掌权者，无一例外都是运用“事权”和“财务权”的高手，缺一不可。

不过，万一老妈真成了“职场王”，老爸受得了吗？

思来想去，韩羽最终决定支持老妈，反正老爸将来也是被压制的命。

男嘛，气管炎是命里注定的。

“不踏实是因为缺了两样东西，如果厂长能授权给你，攘外安内无往而不利！如果不能则和光杆司令无异，与其帮背黑锅还不如直接辞职。”

卫兰好奇地问道：“哪两样？”

“左手胡萝卜，右手大！”韩羽接着解释道：“用‘大’惩罚那些不服从的刺以立威，用‘胡萝卜’奖励冲锋陷阵的有功员以立信。一旦确立威信，其他的事也就水到渠成。”

随后，韩羽细致地讲解如何初步施行奖惩制度，尤其注重“可量化”的指标，甚至预见到懒散惯了的基层员工和科室里的老油条，韩羽直接建议采用极为酷烈的“末尾淘汰制”。

卫兰听的心惊跳：“真的要开除？万一是老员工……”

“妈，舍小保大才是真正为了厂子好！把害群之马清除掉，扭亏为盈才有希望。既然挑起了担子，就不要怕背骂名，等到绝大多数职工过上好子，他们和他们的家都会感谢你的。”

卫兰想来想去，觉得儿子的手法过于强硬冷血，便说道：“惩前毖后，治病救。对末位员先待岗以观后效，如果次月依然冥顽不灵，再采取最后的处置手段。儿子，你看呢？”

韩羽哈哈一笑，挑起大拇指：“儿子相信，卫厂长必定能够带领全厂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得到儿子的肯定，卫兰的眼中充满了希望之光。

韩芸在楼上喊道：“老妈，饭好了没有，我饿了！”

“坏了！赶紧做菜！”卫兰拍拍脑袋，探出对抱怨的儿说道：“等几分钟，马上就好啊！”

为了庆祝韩家主荣升，韩家小院的晚餐颇为丰盛，就连韩金明都多喝了半杯。

韩羽有些心虚地看着老爸，不太敢想这位一家之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