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具体指点老夫子这条路该如何如何,但却不妨碍他与他在一些大方向上进行切磋,互相
流印证,都觉大受启发,获益匪浅。
到了离开的时候,陈中夏忽然指着桌上那幅字道:“不知老夫子可否割
,将这幅字赠与我?”
老夫子捻须哈哈大笑道:“什么割
不割
,你不嫌弃就尽管拿去,左右不过是写幅字而已。”
金允儿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老爷子,那我再多要几幅可好,送给那些姐妹当礼物,挂在家里既能赏心悦目,还能清心凝神,辅助修行,她们一定都很喜欢。”
老夫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好。”
说着转身就到了一个书柜边,打开书柜,抱出一捆卷轴,数量不下三十个,他道:“这些都是我这些
子摸索试验后的成品,都是那种比较成功的,那些不成功的会自己毁掉,只给我剩一地的灰,所以从外观上看但凡品相完整的,即便效用各有高低,也都差不了太多。”
说着他把这些卷轴全部
给金允儿,金允儿像是捡到宝一样满脸窃喜,赶紧一把全搂住。
陈中夏感觉有些尴尬,对枕边
这种连吃带拿的行为感到有些难为
,他知道老夫子弄这东西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容易,因为每一幅字画都是他全部心神意志的成果,一幅成功的作品对心神意志的消耗必然非常大,而他本身又不以此见长。
一天最多也就写一幅,眼下这三十多幅,除了那些尝试失败自毁的,怕是所有成功的作品都在这里了。
他直接抽了两幅,道:“我们再拿两幅就够了,我们也在学院里帮你宣传宣传,如果他们有需要让他们自己来你这求取。”
说罢,便让金允儿将其他卷轴全部还回老夫子书柜中,任老夫子怎么坚持,这便宜他也不想多占。金允儿本来就是略带玩笑般的随
一提,现在陈中夏让她还回去也不觉得有什么损失,笑嘻嘻的又给他装了回去。
正在这时,房门外忽然传来动静,有
在外禀报道:“院长,盛司长又来了。”
老夫子眉
皱了皱,道:“让他进来吧。”
陈中夏感觉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给金允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待会儿可不要随意出声,金允儿两颊不满的鼓了鼓,仿佛在反驳,我是那么不懂规矩的
吗?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看到屋中还有陈中夏金允儿两
,一脸的差异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陈中夏道:“跟老夫子讨论一些事
,不过,盛司长怎么也来这里,神道司现在不正是最忙的时候吗?”
盛司长有些迟疑,似乎不知道这话该如何说,老夫子先开
了,带着明显不满的
吻,道:“这家伙在盼着我老
子早点死呢。”
陈中夏二
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不同起来。
盛司长一脸尴尬,却坚持辩解道:“别听老夫子的气话,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他赶紧将事
原委解释了一下。
陈中夏二
听了,心中就一个感觉,荒唐。
但仔细一想,又真不能说
家盛司长做错了什么。
他此刻的感觉大概就和那些公推神祇的城民差不多,这是既有观念和实实在在的现实相互冲击造成的。
前文说过,神道司成立之初就肩负着一个重要职责,就是将福运者、鸿运者、乃至功德者从
群中找出来。
第二步就是跟他们进行谈话,确认他们是否有成为神祇的意愿。
第三步就是将有意愿的列
候选名单,再
由城民公推。
现在,炎夏疆域内所有
烟聚居之地都已将这工作做完了,就剩下帝都这个独苗苗。
按照盛司长的解释,帝都因为其特殊的地位,帝都城隍神祇不仅是一城之神祇,也不会只吸收一城之民的祷祝之念,祂身兼帝都城隍的同时还是现有神道体系当之无愧、独一无二的核心,炎夏境内必会有无数炎夏子民的祷祝之念送给祂。
这相当于帝都城隍还是所有神祇的主神,力量之强,权柄之重,非同小可,神道司甚至根据天下其他已诞生神祇的威能进行了推演,帝都神祇的诞生能在很大程度上加强对分散天下各处的各类神祇的管理与联系,也就是说,如果有帝都神祇相助,神道司的工作会轻松十倍,神道体系的发展也会加速至少十倍,整个神道体系的实力和影响力,也至少有十倍以上的提升。
这就相当于已经画好了一条龙,只需再有一个点睛之笔,这龙就活了,就可以飞了。
所以,帝都城隍的确立是神道司工作的重中之重。
可另一方面,如此强大的帝都城隍,不仅福运者,鸿运者无法承受数量过于巨大的
祷祝之念,就连功德比较低的,也很难承受得住,即便勉强承受住了,也必会被万民祝念裹挟,最严重的
况,自我都会在这种冲刷中快速消失。
所以,必须挑选一位功德足够高,心
足够强的
去担任,选来选去,神道司发现,唯一合适的目标就是三心书院的老夫子。
神道司老大盛骅盛司长便亲自前来跟老夫子
流此事,却没想到老夫子对此非常抵触。
哪怕他用任何大义大局增强自己的说服力,老夫子都不为所动。
盛司长便退而求其次,说了句:“您喜欢搞学术理论研究,我们可以等,等您寿终正寝之后再去就职如何?”
这就是老夫子所谓的“这家伙在盼我早点死呢。”
可不是吗,按照神道司的计划,帝都城隍晚诞生一天都是天大的损失,若是老夫子明天就能够一命呜呼,他们一定会击掌相庆!
活着不约那就死后约?
别说老夫子有点受不了,陈中夏自己都感觉受不了,心道,这个约定一旦达成,该有多少
盼着我早点死呢?
你们这工作做得可是够可以的啊!
阳两界都被你们打通了。
盛司长却一脸的愁苦,叹道:“其实,我也觉得这做法有些不妥,可现在,我们梳理来梳理去,符合条件的也就老夫子一
,他若不肯,帝都城隍就要空缺着……你说这气运规则、神道体系能够早来几年就好了,完整经历了天变那个大时代的,有大功德的
可就太多了,譬如再世神农,可他们去世的时候大多连灵气诞生那段时间都没熬到,后面那些去世的,也没有坚持到
冥世界诞生或者没有修为不足以形成鬼魂,不然,我何至于盯着老夫子一个
烦扰。”
老夫子吹胡子瞪眼道:“若是再世神农,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变成一尊被
供奉的神像。”
他又道:“真就没有更多的选择吗?”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陈中夏金允儿,道:“他们两个,一个开辟了练气修行道路,一个给非
种带来了化形晋升之道,身具的功德比我老
子只多不少,你怎么从来没问过他们愿不愿意?”
盛司长哑
无言,心道,不是废话吗,
家金丹境大修士,身具大功德,本来有些赶不上时代的天赋因此得到了弥补,站在修行体系的最前沿,怎么可能愿意去任职帝都城隍。
老夫子继续道:“还有搞阵法的赵世年,天机系的北远,还有六一学院其他院系的院长主任之流,他们哪个不是身具大功德?你怎么从来都没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盛司长语塞。
陈中夏、金允儿两
沉默。
老夫子摇了摇
,没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