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真实的世界实在太大,各种信息数据实在太多,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至少在现在的我们看来很不确定的庞大变数。
无论是官方的一个普通法令,还是六一学院随便一项小小发明,乃至数十万公里之外海面忽然掀起一阵狂风,所有的数据信息就变得不再可靠,那么结果自然也就不具备任何参考意义。
而且,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真敢尝试这种级别的信息,除了把自己的脑袋烧糊不会有别的可能。”
中年男子点了点
,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而是道:“那你们是如何与这个
网扯上联系的?”
曾奕疑惑问:“
网?”
中年男子道:“就是那个依附于智能网络体系,但又独立其外,潜藏极
的另一套网络体系。”
他盯着曾奕道:“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切的信息,发现了
网的存在,这次行动也是收网,可我们根据线索找到那处民宿的时候,那里已经
去楼空。
除了你和你弟弟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眼看就要毙命,再没有一丝有用信息!”
说这话时,他双目紧紧盯着曾奕,只见他在听到“
去楼空”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
中年男子便道:
“所以,我们这次问话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要从你们两个当事
中了解到关于这个
网的更多信息。”
说到这里,他强调道:“这个事
对我们非常重要,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隐瞒,如果无法从你
中得到一个确切可信的答案,等你弟弟醒来,我们也必然会找他谈话!”
而他弟弟无论身体还是
神受到的创伤都更大,
神更加承受不住剧烈的波动,只要问话
稍微用点语言撩拨刺激的话术,很容易就出现难以挽回的局面。
这都不能算隐晦的暗示,是明白无误的警告。
曾奕沉默了一下,才道:“原来你们那它叫做
网,确实挺贴切的。放心吧,我不会隐瞒这些内容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道:“其实,这个
网,最初是我和弟弟的游戏之作。”
“什么?”
还好训练有素,在更早前中年男子就加强了自我管理,此刻,听到这么劲
的消息,他除了语音有些微的变形走样之外,神色平静如常,俨然训练有素。
曾奕道:
“最初,因为没有接触过数据信息这方面的训练方式,在她的启发下,我们的进步突飞猛进,可没过多久,就进
了停滞期,再怎么锻炼都无法有所长进,强行为之只会适得其反。
也就是在那时,她不知从何渠道给我们弄来了两枚晶玉简,我们由此第一次接触到了智能网络体系。”
说到这里,曾奕眼中露出崇敬之色,道:
“你不知道当时我俩有多震撼,我们自诩对数学有着非凡的悟
,可却始终停留在数学游戏层面,从未真正解决过任何一件实际问题。
然后,我们就看见了有生以来都未曾见过、甚至未曾想过的,以数学为基础构建的宏伟奇观。
我们尝试解析它的一切奥秘,混迹论坛,向很多能力非凡的天机士
流学习,在知识的分享上,他们从不吝啬,那段时间,我俩如饥似渴的学习,也正是那段学习经历,让我们对数字的敏锐转变成真正的数学能力。
等到学习告一段落,我俩就私底下讨论,想要参照智能网络体系另建一个网络体系,算是一种致敬。
因为只有我俩参与,所以,规模并不是很大。不过,完成这项作品,我们还是非常高兴的。
当我们向她分享我们的成果时,她却提出了一个请求,就是想把这个网络利用起来,而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游戏之作,让它们发挥出实际的价值。
‘这才是对智能网络最好的致敬。’她是这么说服我们的。”
听到这里,中年男子已经数次
的吸气,只是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等他说完,才问:“你们得到了别
无私的教导与分享,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你们的天赋才能真正转变成能力,智能网络更是你们最好的模板和老师……那你可知道,这个
网被用在了哪些方面?”
曾奕脸上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才道:“知道。”
还不等中年男子开
,他就赶紧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在一些数据上动了手脚,希望以这种方式引起相关方面的注意,把这个
网挖出来,并将我们兄弟俩解救出来。”
中年男子再次忍不住想要一蹦八丈高,好在,他终究是训练有素的,只是把腮帮子绷得极紧,缓缓道:“那些数据问题是你主动
露的?”
曾奕点
道:“是的,这是我唯一能够向外透露一些什么的办法,因为我是对具体的数字敏感,而我弟弟只是对一系列数字组成的结果敏感,他对具体过程并不清晰,而我只是让一些数据变得冗余复杂了一点,一样能够到达我们指定的结果,只是那些会显得更加累赘碍眼而已。”
说到这里,曾奕一脸笃定的道:
“若不是我主动这么做,我不敢说能够永远瞒下去,但你们发现
网的时间绝对会延后好多年。
在没有确切线索的
况下,要发现一个刻意隐藏在黑暗中的事物,难度该有多大呢?”
中年
点了点
,没再继续
究这个话题,反而好奇问:“在这件事上,你和你弟弟的态度似乎很不一致?”
曾奕闻言,扭
看了看还处于沉睡中的弟弟一眼,语气沉重的道:
“我弟弟沉迷太
,已经到了鬼迷心窍、无法自拔的程度了,其他时候他都会听我的。
可唯独在这件事上,我甚至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任何真实意图,不然他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事实上,这次你们抓捕失败,也是因为他的特殊能力提前预测到了危机降临,然后不顾一切将
网引
,他承受了最大的反噬,我承受的反噬则只仅次于他。
不仅如此,他还讲剩余的、断尾求生的
网权限彻底与我与他进行了
度剥离,将全部的权限都
到了她手上。”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阵,缓缓道:
“也就是说,你俩身为
网的创造者,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
网的所有权?
你们甚至无法去追踪寻找?”
曾奕沉重的点了点
,道:“是的。”
说完这话,他语音有些苦涩道:
“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只要我们知道的,我都统统坦白,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拿这些话去问他。
甚至,若是有可能,在他恢复之前不要与他接触,让他觉得这就是一件普通医院。
你们放心!
因为我比弟弟更留心一些,所以,我知道的反而比他更多。”
中年男子没有立刻回答是与否,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
。
开
问道:“既如此,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从始至终都在强调,你们做出的一切选择都是自发的。
无论是你俩最初被她带走,到出于兴趣废寝忘食的构建了一个独立于智能网络之外的
网;
还是在她言语之下决定将之实际运用起来作为最好的‘致敬’。
你弟弟最后的表现更加明显,主动自
,以几乎必死的代价承受了最大的反噬,同时还连带着你这个至亲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