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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士……

丽丝默念一遍这个名字，感觉自己的糟糕预感又要命中了。

果然，当她询问有关悼亡士的更多报，以及能在哪里找到这位魔教派高层的时候，碧翠斯夫摇表示自己知之甚少，甚至每次的联络，都是对方主动找到的她，或者临时由信使通知见面的地点，从未有过例外。

“我只知道，悼亡士的实力至少在序列5，很有可能到达了序列4……她拥有能让在不知不觉间染上疾病的能力。”碧翠斯夫最后补充道。

收起失望，丽丝换了一种问法：

“今天参与集会的魔里，有谁是能够联系到其他教派高层物的？”

对此，碧翠斯夫先是茫然无神地摇了摇，旋即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太确定地回道：

“据说新来的那个‘巫’特莉丝见过悼亡士，但也只是传闻……详细的况我不清楚，也不想去确认。特莉丝的神状态不是很稳定，我认为她随时可能发疯失控。事实上，如果不是有悼亡士的默许，雪伦也执意要求，我都不想让这家伙踏进这座庄园。”

特莉丝……看来回还得多审问一个。还有雪伦又是谁？刚才那群魔里面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吧。

丽丝无言地思索点，转而继续提问：

“迪西郡内的失踪案件背后，藏有什么目的？”

“魔教派为什么要绑架出生灵数为6的？”

“有关召唤异界生命的法术，你知道多少？”

面对这些问题，碧翠斯夫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一问三不知。

丽丝叹息，知道自己没可能那么好运地一次尝试就找到了重要线索，于是只能收起侥幸心理，随意问些自己在意的事。

“……那么，说说你这个宴会背后的目的吧。”

碧翠斯夫神麻木地回道：

“帮助身处‘欢愉’阶段的魔稳定魔药状态，有条件的话，我们也会提供晋升契机。”

稳定状态，提供晋升……难道这里真是什么慈善机构？

哪怕是缺少非凡世界常识的丽丝都知道，这样的理由未免过于异常，但碧翠斯夫如今被她的天赋系法术和多重幻术控制影响，绝无说谎的可能。

也就是说，她是真心如此认为的。

所以，一切的关键就在她中的“晋升契机”。

“‘欢愉’的晋升，需要什么条件？”

丽丝如此问道。

“首先自然是魔药的完全掌握，再准备好配方中提到的材料、调配魔药，最后就剩……“

“最后的那一步是？”丽丝耐心地以劝诱的吻道。

因未知原因而停下讲述的碧翠斯夫终于有些艰难地给出了回答。

“最后，在所之死去的痛苦中，服下魔药，完成晋升与蜕变……”

“……必须得要是这种痛苦？之死？”

丽丝听着都愣了一下。

“悼亡士的说法是，越是之，对自身影响至之，死去时的悲恸才能帮助我们抵挡疯狂，否则我们只会被魔药中的那份痛苦击溃，扭曲成为没有理智的怪物……”

碧翠斯夫答得十分缓慢，几乎一字一顿，但每个词语都清晰异常，毫无半点听错的可能。

“那么，米兰达和莎芙莉……”丽丝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对始终依偎在一起的魔。

不用她再说更多，碧翠斯夫便以空的声音接了下去。

“米兰达与莎芙莉之间产生的畸形意，源自某件非凡物品的副作用。悼亡士命我从她们手中夺取这件物品，但不可引起他注目……另外，不论她们中的哪一成功达成仪式条件，另一也必须得到处理。所以我准备分别私下告知她们，关于‘欢愉’晋升的仪式要求，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昔因外力产生感的侣就会互相猜疑，甚至可能陷自相残杀的境地。

丽丝隐约感觉到了问题所在。

“……那位特莉丝也是需要‘处理’的成员？斯蒂芬妮也是？”

在法术影响下知无不言的碧翠斯夫十分诚实地给出了答案。

“特莉丝如果出现失控前兆，那就必须得到处理……斯蒂芬妮，她似乎上了目标物的小儿子，想要脱离教派掌控、与普通结婚生子……我需要观察她的况，如果她决定背叛，那我也只能作出相应的处分。”

所以，这才是这场聚会背后的真相？

尽管清楚这是和自己目的无关的闲杂事项，但丽丝仍是按捺不住好奇，又多追问了几句，得知碧翠斯夫举办这定期聚会的一年多来，类似的处理早已不是一回。

而对于本次聚会时闯的不速之客“克蕾雅”，碧翠斯夫坦言自己无法做主，会将这些报传递给悼亡士，由对方做出决定。

但至于那位高层士何时会发来主动联络，碧翠斯夫就不能保证了。

“不定期联络，无法避免信息的滞后……看来这边这座‘处理工坊’在高层眼中也不算太重要，或者是安排了其他监视的耳目。”

考虑到碧翠斯夫甚至是掌握了魔晋升序列5仪式的教派成员，后者的可能还更大一些。

如此一来，丽丝迟早都会进那位高层士的视野之中。

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克蕾雅”是她的假身份，“丽丝”也同样不是真名，反占卜、反预言更是她的得意领域，即便这个世界存在能让时间倒流回放的伟大权能，也不可能从中找出她留下的痕迹。

“凡行过，必有迹”的理论是无法在丽丝身上奏效的。

只要发现到这些异常，那位教派高层的悼亡士必定只能选择联络与“克蕾雅”有过当面接触的碧翠斯夫。

这也将会为她提供反向寻找到对方的机会。

植给碧翠斯夫的控制还需要尽可能地维持，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位悼亡士的主动联络……

丽丝点了点，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于是整理了一番思路，就要问出最后的问题。

正当她准备开，心灵处忽然漾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绪中带有明显的紧张和急迫感。

“喂！丽丝你在吗？你在的吧！能听到对吧！你那边完事了吗？总之不管完没完事你都要听我说，我这边……这边出状况了！快，快帮忙想想办法！最好是来救我一下……不，不对，我是有尊严的，救这个说辞不太准确……卧槽，我快能感觉到上出现危字了……”

……卧槽？

丽丝有点懵，没能及时给出回应，直到对面又在慌之下传过来不少糟糟的心音，才开启了心灵通话，将自己的回复传递过去：

“我这边大概还需要五分钟收尾，你能撑得住吗？……那些药剂，都已经用完了？”

“五分钟！五分钟我感觉不……不，和药剂没有关系，倒不如说我根本找不到机会用它们。五分钟……我尽量，尽量撑住，但不好说……”

“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你被卷什么谋杀案现场，被当成嫌疑了吗？”

因为心灵通话的作用，丽丝知道自己此时的思考会被法术效果捕捉，于是脆凭借本能，向碧翠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