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老师的组织下，云上学校组成了三支乐队，有吉他手、贝斯手、架子鼓手、键盘手，还有主唱，在课余的时间，顾老师免费给她们教音乐，教乐器，教演唱！”

“终于，在两年前，顾老师在网上发了他们同学们的第一个排练的视频，五个穿着校服，穿着白色球鞋的孩子训练有素地在弹着这些乐器、唱着歌，她们的表现可能还不够专业的，但她们练得像模像样，还格外投，这样的画面也震惊了很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谁说山里的孩子就不能喜欢音乐？”

杨谦的反问，在偌大的礼堂里回响，也好像是一石激起千层，他看到了台下一个个汤振亮们激动而且火热的眼神。

“云上学校的冬天很冷，条件更加艰苦，但就好像我们潘倩老师放弃了在魔都很好的前程，毅然回到家乡给大家上课那样，顾涯老师也无怨无悔地留了下来……”

“星光不问赶路，终于，顾老师把学校里三支摇滚乐队教了出来，还邀请了大城市里很有名气的摇滚乐队过来跟他们流，然后在前年，他们还受邀和一支很有名气的摇滚明星乐队一起举办了演唱会，这个演唱会在网络上直播，还有上百万通过直播进行观看！”

“谁说山里的孩子就不可以拥有音乐梦想？”

汤振亮听得如痴如醉，他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弹着吉他，站在舞台上被一百多万围观的场景。

和他一样，心中点燃起了对音乐和对台上那些乐器的热的孩子们还有很多很多。

但光是听故事，大多数孩子心中的感动还只是停留在了故事层面上的。

杨谦毫无征兆地弹起了手上的吉他。

麦克风早就有机灵的学校工作员跑上来，帮他用麦架弄好了，其中一个就对准他手上这把其实并不算很顺手的吉他。

但谁让杨谦吉他弹得好呢？

烧火棍他都能弹出好听的旋律来！

开，吉他弦指弹的清脆，但又忽远忽近、虚虚实实的旋律在大礼堂里回绕起来，还有些反应不来的同学们瞪大了他们的双眼，用他们那一双双净的眼睛望着舞台上的杨谦。

又要唱歌了吗？

前奏是在指弹切换成扫弦的那一刻结束的，杨谦沉、但极富感的歌声，一下子抓住了所有听众的耳朵。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他没有看台下，只是低着，好像把自己化身为了那位“顾涯”老师，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但这样的歌词，就好像刀子一样，在每一位听众的心里忽然划上了一刀！

站在舞台一侧，和戴羽妮站在一块的潘倩心里微微悸动，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最初去魔都上大学时候的自己……

而她还不是感触最的，感触最的是那些上了年纪、还被杨谦刚才的故事打动了的老师们。

谁没有年少轻狂做梦的时候呢？

感触最浅的是数最多的同学们，他们或许还无法理解“曾经”和“现在”的对比，无法感受得到这种梦想触礁的悲伤。

他们所处的就是青春年少，最想做的就是“仗剑走天涯”，这首摇滚范儿的歌，让他们内心的热血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好像很伤感的歌词，但杨谦唱得并没有绪波动很大。

就是原唱许巍老师的那种心如止水的唱法，让听起来很舒服。

可是，它好像意味长，你仔细品味，里面又是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它更像是一面镜子，或许演唱的杨谦不传递感，只是帮你找出自己曾经的感受。

不过，曾经这样了，然后呢？

随着主歌部分的歌词结束，杨谦吉他扫弦的速度加快，绪忽然拔高，就在最高点，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闭着眼睛，脑袋往上一扬：

“Dilililidilililidenda！”

全体起立！

当然，不是真的站起来了，只是说大家的神忽然振奋起来，身上的汗毛似乎也受到刺激，要耸立起来的感觉。

“Dilililidilililidada，

Dilililidilililidada，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重新扫起来的吉他弦，无论是这种强烈的、让振奋的节奏，还是杨谦带着克制的激昂演唱，都让听得如痴如醉。

“这就是摇滚吗？”

潘倩忍不住问了一下身边的师妹。

“是的，这就是摇滚！”

戴羽妮看着在这样普通的舞台上也唱得如此激的大木，笑着跟师姐回应，语气里却充满了骄傲。

她还记得杨谦之前在音乐节上跟她说过的话。

那时候杨谦跟她说，他虽然不想把音乐做得太过阳春白雪，但音乐也不应该是低俗、庸俗，充斥着力和粗的。

戴羽妮知道杨谦有在尝试做摇滚一类的音乐，尝试着写像《last dance》那样，能够给正面能量，能够在美好的语言里展现摇滚魅力的音乐。

现在这首，戴羽妮觉得他做到了！

“好男儿胸怀像大海，

经历了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Dilililidilililidenda……”

看见杨谦一曲唱完，弹了尾音的右手扬起，全场师生们激动、热地鼓掌欢呼，戴羽妮也在一边的台下鼓着掌，欣慰地笑了起来。

这首好像是叫《曾经的你》的歌，不就是大木之前说的那样，摇滚一样能给激励，一样能给积极的影响吗？

其实，戴羽妮知道，杨谦写这首歌，是想着以后拿去音乐节上首唱的。

因为那里才是最适合摇滚的地方。

但今天杨谦还是不自禁地唱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那位令尊敬的顾涯老师，还是因为台下这些让他想起曾经热音乐的自己的孩子们？

不管是什么原因，戴羽妮都觉得此刻的大木高大帅气、光芒万丈，是值得她去喜欢、去热的！

……

“同学们，这首歌好听吗？”

杨谦唱歌，当然不是只想唱歌，他唱完了，又跟这些听得意犹未尽的孩子们问了起来。

“好听！”

腼腆的回应不是很大声。

“你们喜欢音乐吗？”

“喜欢！”

“想学吗？”

“想！”

杨谦的问题越来越短，小朋友们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而且，有几个同学喊得特别大声，尤其是汤振亮。

“想学的同学可以积极报名，我们跟学校的领导、老师们商量过了，他们会有音乐老师，组织想要学习音乐或者学习乐器的同学一起学习。”

杨谦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