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汤皖担心道。

钱玄鄙夷的看着汤皖，依然不为所动，轻飘飘说道：

“再说，不是还有菊长了么，有什么担心的？”

“首常兄的是启瑞、黎黄陂和整个衙门，出了事，菊长也保不了！”

“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不事，而且还不让？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钱玄固执道。

不对，不对，钱玄的今天的表现不对劲，太淡定了，就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汤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锐利的眼神，直钱玄，询问道：

“你是不是也在《甲寅》上发表抨击政冶文章了？”

“没有！”钱玄有些慌，眼神在闪躲，但是架不住汤皖的视，只好摊开手，老实待道：

“首常兄来找我约稿，我同意了！”

“写了多少篇文章？”汤皖沉沉的吸了一气，问道。

“没多少！”钱玄轻声道，低着，拿喝茶当做掩饰，见汤皖久久无动静，便抬，就瞧见汤皖一脸的不相信。

“也就十几篇文章吧！”钱玄又再次说道，见汤皖还不相信，眼神还在视，索摊牌了，不装了，大方承认道：

“每天都写，大概几十篇文章吧！”

汤皖真是服了，脑瓜子嗡嗡的，既好气，又好笑，不由得笑骂道：

“前段时间还在和旧文学骂战，最近事又这么多，你哪来的时间给《甲寅》写稿子？”

“时间嘛，挤挤就有了，再说骂他们，不需要技术，比骂那帮老家伙简单多了！”钱玄丝毫不在意，也没意识到有什么危险。

但是，汤皖却不这么认为，脑子已经在飞快的转动了，想着菊长没有来找自己，那么目前应该没有事。

可是，这不代表就是安全的，还得去找菊长问问，心里才算踏实，不过文章却是不能让钱玄再写了。

当即要求道：

“德潜，听我一句话，先别写文章了，可好？”

“为什么？”钱玄不明白，眼瞅着这个国家时局一团糟，还不能说几句，再说自古读书就是以死谏为荣。

因此，钱玄撇撇嘴，坚持道：

“文章是不可能不写的，除非请我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