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啊？”洛辰的邪念在徐路的身体里说，“谈说的感觉怎么样？忘了这里还有一堆疯子等着送去疯院吗？”

“你这东西根本不是，怎么能理解我的感有多？”宁永学开，“说说你想怎么死吧。”

“你给我安静点！”曲奕空说着把空碗拍到他手里，接着又给他胸来了一拳，“这种时候就别故意押韵了。”然后她往前一步，走向徐路，“按你本来的想法，你是打算附身我，其它都不可能活得下来，是这回事吧？”

“还有其它可能吗？”洛辰说，“这里除了你和徐路，还有其它权贵子？”

“你还真是对道途一无所知啊，邪念。”曲奕空说着站到徐路面前，“现在我把手伸出来，要是你想附身我，你可以试试。”

徐路盯着她，很久很久。宁永学觉得曲奕空这句话含义颇，仔细一想，当时洛辰的邪念确实只扰了她的肢体，完全没影响过心灵和思维。

按寻常的方向考虑，这是曲奕空的家族想保护他们的继承，给心灵设了防护，但换个角度想，需要心灵防护的就一定是她吗？

曲奕空不是单纯心怀杀意，是思维、意识全都被利刃之相给填满了，本的记忆也都割裂开来，像是打碎之后又粘起来的玻璃。就因为这个，她无法清晰地认知自我、过去和存在。

从宁永学的切身经历考虑，她意识中的刀刃可能比她手里的刀刃更锋利，如果有什么能读心，冒然偷取她未经防护的思维，也许就像是把刀拔出来，捅进自己脑子，个中下场怎样，只要想想和她爷爷一起用过银刺的就行。

所以想要完全附体她的东西......

“所以你也想表现一下正义感喽？”洛辰提问。

“就当是这回事吧，”曲奕空蹲在被她附身的徐路面前，“你废话太多了，我可不记得你这么喜欢说废话。”

洛辰眨眨眼：“为什么？”

“我不想在同学面前杀。”练功服少说。

“你们真可悲。”

你也有会骗的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