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断言，”宁永学摇说，“但我更好奇信是怎么来的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你表妹用影教派的秘术写的？”曲奕空问。

“我们俩追着她影子跑了一路，她要寄信，还不如直接来见我的面。而且她从来都是有话直说，这信的气和她一点都不像。最大的问题是她逃了一路，有什么必要跟我遮遮掩掩？”

“那就你们俩的监护？”曲奕空又问。

“有可能。但我想不通他嘛要寄这个。”

“不如说你根本看不透他吧？”曲奕空把她刚用过的水壶放他手里，“既然他当时死在熊巢都可能是假的。那他的一切你都不可能想得通，他会做什么事，你也不可能猜得到。”

“你觉得有什么可能？”宁永学也喝了水。

“武侠片里的考验和试炼？”曲奕空说着说着又开始大脑短路了。“可能他想要你继承什么武林秘籍，或者一出世就会引起腥风血雨的宝剑？然后他想检验一下你这么多年过去够不够资格了？”

“老安东是萨什，而我只会抡斧砍柴。”宁永学表沉痛。

曲奕空一点也不觉得她说错了。“你觉得我大脑短路，你才是大脑短路了吧？”她反问说，“把宝剑和武林秘籍换成类似的东西不就完了？”

“那也不该在这种见鬼的地方考验吧？”

“谁知道你那个老安东在想什么。”曲奕空不置可否，“考验没通过就把徒弟宰了的桥段又不是没有。”

“那我表妹呢？”宁永学问。

曲奕空撬开罐，把腌夹到面包里，“可能是拿来给你填充吧，不然你现在兴许连个壳都没有。”

“但她正在逃。”

曲奕空思索了片刻就得出结论，一边吃，一边说：“派个手下追杀她，然后发信让你来救，救到一半你被血浓于水的亲感化了。最后你发现心意，抱着她的遗体大声痛哭，追悔莫及。电影的最后一幕就是你和你们俩的监护决斗。你看，是不是很符合经典桥段？”

宁永学瞪着她看了一阵。

“我觉得还是你大脑短路比较严重。”

“猜测而已。”她不以为然。

他们俩在这里东拉西扯，曲奕空吃完又躺了下来，闲谈的时间也不断拉长再拉长，直到有拉开他俩的帐篷打了环境，——是昨天拿着骨占卜的。

他示意他们俩噤声，然后合上帐篷帘，坐到他俩对面。

曲奕空本来刚刚进低功率运行，脑转得很慢，半睡半醒，这时她不得不坐了起来，和宁永学挤了一挤。

这看着神极糟，一身浅灰色的麝鼠皮冬大衣，一无光泽的糟糟的灰发，约莫三四十岁，脸色发暗，看得出来睡的很差。

以常的眼光来看，他应该是那种经典的中产阶级商形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趟这里的浑水。

“你们还记得我吗？”他用萨什那边的语言说，“我是温诺克。”

曲奕空一声不吭地盯着对方，没什么杀意，也没当回事，宁永学只好代她说：“我们只有昨天那事的印象。”

“我是个占卜师，跟我一起来的两个第一天就死了。”他说，“我一直想找跟他们俩见过面的谈谈，但你们一直不在。昨天也有曲阳和他的医生跟着，我不太好开说这事。”

宁永学想到了纹身的光和扔硬币的家伙，合着还有个占卜师跟他们俩一起来。他和曲奕空当天听曲阳说他们死了，就当天把他们俩给忘了，只当成奥泽的猎获物，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后话。

“你想找我谈什么？”宁永学若无其事地提问。

“你们和曲阳熟吗？”

宁永学摇了摇。“你跟他有多熟，我就跟他有多熟。”

“那她呢？”温诺克朝曲奕空使了个眼色。

“她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曲阳就走了，算是脱离家族吧，不过本来他们的家族就很大，也很多。”

“啊！”他叹了一声，“那你们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况了。”

“曲阳有什么问题吗？”宁永学问他。

“是有点问题。当初是他发现死了，今天也是他发现有死了，全是身体中空，少了一大块。这想方设法宣布权威。当初他就想趁着他们俩死了拉拢我，然后他又想领我一起去对付树的邪物，现在也是他领着所有下了隧道......”

今天又有死了，方式完全相同。

宁永学等他继续。

“我想，”温诺克说，“我是没法只怀疑他，但我肯定不需要怀疑你们两个。这在外就因为转变失常有些坏名声，我实在不想掺和他领导的团体。”

“但你又想找个其它小团体？”宁永学问他，“你知道你以前的小团体和我们俩有冲突吧？”

他有些尴尬。“他们比较可信，也能流，我觉得合适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后来先去大学问况也是他们听了我的指示。”

“所以你知道我是谁。”宁永学说。

“这......好吧，我确实知道。”

“你知道那是我表妹吧？”

“不，”温诺克说，“那是缅希科夫公爵被枪毙前托送走的儿，当初逃亡的时候这批走散了，很多被抓住枪毙，侥幸逃出来的只有一支。但是预言家发现还有另一支......”

“你在开玩笑？”宁永学问，“你知道旧贵族被枪毙的年代和现在差了多远吗？”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温诺克连连摇，“容我组织一下语言......预言家发现还有公爵儿的遗脉，应该是流亡期间养育的，当初缅希科夫托送走他儿的时候，她应该也就七八岁。”

他妈的，莫非老安东瞒着他在森林的地下庇护所玩少养成，然后老牛啃，搞了公爵的漂亮儿？而娜佳——或者说娜斯简卡——其实是他自己的种？

真有你的啊！

曲奕空差点一水了出来。“你大脑才是短路了吧，宁永学！”

“怎么了吗？”温诺克见曲奕空反应强烈，说得还是中都话，表很是迷茫。

“不，只是她是我养父有天忽然抱来的婴儿。”宁永学说，“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

“这样吗......你能详细说说你养父吗？”

“远离现代文明的猎鹿，没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我是知道庇护山脉附近有支猎鹿，”温诺克思索着说，“就在萨什的北部腹地吧。这帮以鹿为食，以鹿皮为衣，拿鹿脂肪驱寒过冬。在最早有记录的时代这批规模接近两千多，后来殖民贸易兴起，等到新旧萨什替的时候，他们就只有四十多个了。”

“这......”

“缅希科夫公爵是当年接手这一块的。”他想了想又说，“当年他父辈在庇护山脉的森林那边建了贸易站，然后就把各种现代武器全都送了进去。他们只管给钱，猎鹿就拿着杀伤力巨大的枪械把捕杀量扩大了好多倍。”

“后来呢？”

“后来捕杀就从维持生计变成掠夺的贸易吧，糜卖得很好，鹿就大规模遭殃，鹿舌是美味佳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