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拼盘，每天都吃一片，吃到最后一片，我就回这片森林找它本来的主，等它终于弄出第二个备用身体。不然我会吃不下任何东西，活活饿死。”

“倒是很直白。”宁永学点说，“我同意了，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到时候你直接提就好。现在能和我谈谈其它不好说的事了吗，表里不一的奥泽？”

“你想谈什么？”

“曲阳，还有缅希科夫的儿跟老安东的事。”

“我现在差不多只是条狼，”奥泽说得很随意，“你这条胳膊把我填满了，我吃坏了，但我舍不得吐出来就强迫自己把它咽了下去。我先前没消化掉的都被挤进了各个暗角落，反而是这条死了几十年的母狼从犄角旮旯里蹦了出来，不停呼唤我带它的子民脱离险境。我很疼，现在我只想喝酒。”

“我觉得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该喝酒，不然倒进杯子里的都是愁苦。”宁永学说。

“不，我倒进杯子里的是你的愁苦，我刚才非常高兴。”她哈哈大笑，跟喝醉了似的。

“所以你酒喝够了吗？”

“我需要下酒菜。”奥泽把一把血红色的长刀拿出来，在树根上，“这是许诺给你的制式军刀，把你左胳膊上的东西切一条给我，我就把这东西送你，然后跟你谈曲阳的记忆和预言家的事。”

“不是，你在逗我吗？”

“一条触须又有什么大不了？”

“我怕你把自己撑死。”宁永学想说她是不是喝醉了，不过最后还是没提。

见她不以为意，宁永学提刀切了一截，扔到她手里。奥泽掂了掂，当场一咬下，吞腹中。这家伙几乎是立刻起了变化，他愕然看着她又缩水了，一边全身缩水，一边趴在地上呕出一大滩带血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