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里，井迟坐在沙发扶手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久了点。

她当然有所察觉，走过去，挤进井迟两腿间的空隙，低着捧住他的脸，与他额相抵，小声说：“那时候穿的校服裙有这个短么？”

井迟一愣。

视线下移，落到她腿上，眸色一下就变了，脑子里七八糟的往事然无存，只余不知所起的躁动。

宁苏意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膛：“说话。”

平常不过的举动，在此时此刻做出来，难免染上些许暧昧的色彩。况且，于宁苏意来说，这样的主动实属难得一见。

井迟舔了舔燥的唇，手掐住她的腰，往怀里使劲一揽。

宁苏意没推拒，顺着那力道撞到他胸膛上，沾着湿水汽的红润唇瓣正正好落在他耳侧。

她也没挣扎，乖顺地伏在他身上，对着他耳边吹了气，轻声问：“你那时候，跟在我身后，就只是担心走光吗？有没有想别的？”

井迟不作声，扣在她腰间的手往下滑，过了好半晌，声音低沉如夜寐语：“想知道？我慢慢告诉你……”

宁苏意身体跌进沙发里，只来得及喘气，下一秒便被卷进更的漩涡里，跌宕沉浮，摇摇欲坠。

他以往总是温柔耐心的，这回却那样凶猛，前所未有的刺激一瞬侵袭她的大脑。

她的心好像被他填满了。

这一晚惊喜太多，井迟无限动。宁苏意时常对他说，好似无论做什么，一辈子都偿还不清他过去那些年的意，他说不用她偿还，是他要她的，哪里需要算得那么清楚。

能算清楚就不叫了，而是易。

可他能感觉到，宁苏意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点点补偿他，一点点抹平他暗恋时期晦涩苦痛的心伤。

——

翌清晨，宁苏意还在沉睡中，被一个电话叫醒，是柳西蝶的室友打来的。

柳西蝶早上起床上厕所，突然出现腹痛、呕吐等症状。室友送她到医院急诊室，医生说可能是急阑尾炎，要做手术。

阑尾切除虽然是个小手术，毕竟得住几天院，还是得通知家。

柳西蝶不是本地，室友不清楚她家里的状况，只从她那里得知，有个姐姐在宁城。

眼下，柳西蝶被带去做更详细的检查，室友替她拿包，从她手机通讯录里翻到宁苏意的号码，备注是“姐姐”，连忙打来电话告知。

宁苏意脸色严肃，一刻没耽误，立时起了身，一边穿衣一边应着话：“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谢谢。”

“谁打来的电话？”

井迟被吵醒了，见她行动快速却不显慌，问了一句。

宁苏意扣上衬衫纽扣，将发从衣领里拨拉出来，进了卫生间，声音从里传出来：“小蝶急阑尾炎，可能要做手术，我得去一趟医院。”

井迟看了眼时间，下床套上衣服，跟着走进卫生间：“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