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妈什么都不懂的？我觉得你什么都懂，你看我说要搬出来你都配合我了……”高阳给母亲戴高帽儿：“别的妈妈肯定不会这样做的，我妈了不起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她拿了个盆，把西瓜放到盆里，放到炕边。

高秀宁一听，偷偷眨眨眼。

是吗？

是吧。

其实……

迈出第一步可不容易了。

她当时不想搬地，实在是被得没办法了。

“你生得聪明，自己也敢想也敢做，你看大春儿……”

差不多的孩子，大春也在外面打过工，但个就不行。

没有前瞻。

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才夸，就她家高阳，想当初不是压力太大肯定是能上大学的。

“妈，我明天要去夜大报名上课了。”

高秀宁脸上一喜。

她总是觉得念点书吧，肚子里有点东西比当文盲强。

还是多吸纳一点东西，才能更加清楚的看清这个世界。

她就是吃了读书少的亏。

半个睁眼瞎，啥啥不懂。

看待任何事都觉得看不透。

“这个好，妈支持你去念。”

压在她心上最大的一块心病就是高阳的学历。

夜大虽然比不得正式的大学，那也要再接受教育啊。

有个文凭，哪怕不那么正宗，但也是不低一。

“你吃这个瓜，还挺甜的。”

高秀宁坐在炕边小小吃着西瓜。

高阳突然说：“妈，我能说说我姥爷吗？”

高秀宁沉声道：“你提他什么。”

高秀宁恨自己的爸！

想不通的恨！

父亲明明有能力，但对她和高峰就是不管不问。

这是做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吗？

对他们姐弟俩就什么都不管，但对着后面生的儿子儿他哪个不心？

不公平！

高阳说：“你觉得我姥爷偏心对不对？”

“他不偏心吗？他供他那个儿子读书，你念书不起学费他管你了吗。”

高阳摇。

“这逻辑就不太对。”

“你别和我说逻辑。”高秀宁不听。

她又不是个傻子，她分得清对错。

高阳咬了西瓜，说：“你和我舅都属于没话的类型，也就是不会讨好，因为是后妈又躲得老远，他夹在中间也不是不难为，我小时候记得他总过来家里站站，家里缺什么他也都给送过来……”

不是她替她姥爷讲话，很多事长大以后就发现不全是她妈中说的那样。

偏肯定会有。

家长期一起生活，儿长在眼前。

她妈和舅舅的脾气就……

“你的意思我还得去讨好他呗？凭什么？”

高秀宁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求。

“没没没，我就那么一说，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也可以不听。”

见母亲的火气越烧越旺，高阳赶紧闭嘴了。

挑起家庭内部矛盾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你以后少提他，少替他讲话。”高秀宁沉声道：“我和你舅有这个爸等于没有。”

“嗯嗯。”

高秀宁手中的西瓜突然就吃不进去了。

满腹都是怨气。

“妈，我想租个摊子。”

“去哪儿租啊？”高秀宁想过，卖衣服得有摊儿。

可她不上街，她不了解外面的行。

“我听说八卦那边有，我打算去看看。”

“是不是有点远？坐车过去就得一个半小时……”

八卦距离北选太远了。

“我得去看了才能知道，都说那边现在档生意特别好……”

*

崔国庆最近一直想买件娇衫，可买不到！

八卦那边去了几次，档就那么一家有货，开价开到1800一件。

崔国庆当然不可能买了。

1200是市场价，1800这不是砸冤大嘛。

衣服等一等就有，何苦花高价买。

但是单位里很多都穿上了，他大小也是个物，和买到的打听打听，没想到打听到熟了。

去了高阳家，才知道卖衣服的是谁。

他当大爷的还能不认识侄？

没好意思讲价，要多少就给了多少，也知道这没坑他。

当时最为尴尬的就是，高秀宁的脸色不好，一直摆架子来着，崔国庆不是实在外面买不到，他也不能坚持要在高阳手里买。

晚上回家就和崔说了。

“高阳这孩子有点出息啊，卖上衣服了。”

别小瞧这些倒腾衣服的，你知道去广州拿货再回来卖多好赚吗。

崔对这个孙的关心不多。

知道回来以后她也没去看，看什么呢？反正孩子和他们家也不亲。

再说哪里有登门去看孙的道理，你承认你是老崔家的你就应该主动登门。

崔皱眉：“她哪有钱做本钱啊。”

现在做买卖的手里也得有点钱啊。

不是她看不起高秀宁，就那姐弟俩直接完犊子的货！

这辈子就配在农村受穷。

“妈，你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瞧，这孩子不错。”

当大爷的对侄有点刮目相看。

高秀宁那个样儿，孩子一一个大爷叫着，他就觉得老三做的有些事吧，确实不地道。

你当爹的，就算对前妻没感了，孩子该管还是要管的，你说当初考学的时候，怎么就不能主动送点钱来呢？

“不错什么呀，有那种妈教，好不了。”

崔国庆摇摇。

也不知道她妈到底对那娘俩有什么误会。

孩子他看着真的觉得挺好的。

可能也是因为是老崔家血脉的原因，看着就亲！

*

高秀宁是一脸不高兴。

换她，她就不卖衣服给崔国庆。

不差你那点钱！

高阳似笑非笑看着她妈问：“不高兴了？”

“一一个大爷的。”高秀宁狠狠剜了孩子两眼。

你大爷给你什么了？

高阳坦白说：“我叫声我也不会掉块，一个城市住着没有那么多的仇大恨，妈这也是我这几次出门想明白的，多个朋友就多条路。”

大爷又没欠她的。

你怪家，这说不过去啊。

高秀宁怕孩子被忽悠，赶紧说道：“他对你有什么样儿？老崔家根本没挂着你，谁说过来看看你了？你走的时候谁打听打听你怎么样了？”

高阳反问她妈：“我也不是他儿，他为什么要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