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据说如今京师并没有厕所，无论男，都会在街巷尾随意便溺；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可能不幸踩中，而如今的贫苦百姓大多数都是不穿鞋子的……

黎汉明记得来到这个时代自己第一次在遵义府城街上看到的景，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让作呕，这也是他急于改造路面的原因。

时隔半年，再次来到街上闲逛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净的城市了。

路过卫生部时，黎汉明忽然想起了王清任的实验结果自己还没见到，虽然他知道结果，不过其他不知道啊。

想到这儿，黎汉明趁着无事，便决定进去看一看。

因为打仗的原因，原本数百的医疗团队如今留在这里的只有寥寥无几。

进到院里后，黎汉明发现除了王清任、王之政和赵学敏、赵学楷兄弟二意外，王贞仪竟然也在。“哟，都在呢？”

“见过明王！”见到黎汉明到来，众纷纷起身见礼道。

“不必多礼。”黎汉明见状伸手压了压后问道：“你们在商议什么呢？”

王贞仪闻言捂嘴一笑，回道：“昨的手术妾身大为震撼，妾身身为，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手术研究透彻，故而特来向几位先生请教呢。”

“可有收获？”黎汉明闻言点了点，看来把她招来是做对了。

的事，由牵来做最合适不过。

王贞仪笑了笑回道：“我们议论一番后，决定先从血型分类开始验证，顺便研究输血之法，最后才是动刀子。”

黎汉明闻言点了点，索由他们去吧，西方能做的事，没道理他们不能做。

“对了王先生，你那实验怎么样了？”黎汉明话一出，就发现王清任、王贞仪两都看了过来，王之政也在侍从的比划下看了过来。

见状，黎汉明只好尴尬的把目光看向王清任，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这里有三个姓王的了。

王清任见状连忙拱手回道：“那两如今早已骨瘦如柴了，并且已经成瘾戒不掉了。”

“走，咱们去看看。”为了缓解尴尬，黎汉明说完后便率先朝外面走去。

王清任见状，也连忙招呼着众跟了上去。

王贞仪却是有些好笑的捂嘴笑了笑后，才小跑着跟了上去，突然间，她发现这个明王有些可。

来到外面后，黎汉明才悄悄长出了一气。

赵学敏看了看黎汉明，有些好笑的岔开话题问道：“你们不是在打仗吗？为何明王您还如此清闲？”

“行军打仗之事不是我所长。”说着黎汉明也笑了笑回道：“就像这行医治病我也只是略通皮毛一样，专业的事给专业的去做，我只要做好大局统筹就够了。”

“明王大才，老朽佩服！”听到黎汉明的回道，赵学敏由衷的佩服道。

闲聊中，一行没一会儿就到了原先教堂的位置，不过这里如今已然成为了一个让谈之色变的地方。

形体消瘦、脸色灰黄、体质衰弱、面青唇白、未老先衰、发早白、牙齿松动、皮肤燥、声音哑颤、衣着邋遢，神颓废，这是黎汉明再次见到那两个传教士时的样子。

“连续两个多月天天吸食鸦片，没死算他们命大了。”黎汉明见状，摇了摇感叹道。

赵学敏见状眉一皱，面色有些不好看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清任正准备回答，黎汉明便抢先说道：“想必先生应该知道福寿膏吧？这两个传教士就是吸食福寿膏后的结果。”

王清任闻言点了点，他当然知道福寿膏，毕竟广州、福建等地也有在吸食，只是他没想到后果会这么重而已。“福寿膏老朽知道，老朽想问的这些传教士。”

“哦，您说他们啊，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黎汉明见状顿时反应了过来，撇了撇嘴说道：“这福寿膏就是他们带来的，试想一下，不说全国都吸食了，就算上千万吸食这玩意儿，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再有，他们来咱们华夏可不单纯是来传教的，康熙年间的事我相信你们都有所耳闻吧？”

“这个妾身有所耳闻。”王贞仪闻言福了一礼后回道：“据说是康熙年间的那位教皇要咱们放弃祭祀放弃孔子和祖宗。”

康熙和教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一个是清帝国的君主，一个则是基度教的至尊，这两按说是风马牛不相及，毕竟相隔万里，也没什么政治经济上的直接来往。

但就是这样两个毫不相关的竟然因为中国传统礼仪问题撕得不可开，吵得血流，康熙皇帝甚至下令禁止传教士们来华进行传教工作并中断了中国和西方的联系。

早期传教士们为了传教曾努力学习中国传统文化并试图融中国社会，为了给百姓带来亲切感，他们都给自己取了有浓厚儒家气息的中国名字，就比如说艾儒略、万济国、汤若望等。

在考虑到百姓的同时他们也竭力向士大夫们靠拢，西洋还效仿中国文给自己起“外号”，利玛窦号“西泰”、石铎琭号“振铎”、文都辣号“道济”等等。

随着1631年多明我会的介，中西方礼仪之争开始迅速成为天猪教讨论的重点。

在多明我会的看来你们耶稣会竟然还会宽容中国的教徒祭祖、尊孔！简直不可理喻，只要加了天猪教就没有别的神，怎么还能搞祭祖这些迷信呢！于是多明我会在指责耶稣会立场不坚定、对中国信众放纵的同时，还向罗马教廷告了一状。

慢慢的愈演愈烈，按照多明我会的意思，只要你信仰了天猪教，那么在你的心中除了主是你的圣外，其他都不管，什么孔子啦祖先啦都不能再祭祀。这些西洋甚至还丧心病狂的要求信徒们不用“万岁”来称呼皇帝，问题是教皇竟然还采纳了这个馊主意。

后果，可想而知了。

康熙表示：？？？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甩起来了，不是老子大发慈悲你们这些西洋能到中华传教？而且教廷生硬的忽视中国传统礼仪和风俗文化，一昧的将天猪教的习惯和教规强加给教徒，这也就注定了在中国失败的命运。

愤怒之下的康熙直接规定“览此条约，只可说得西洋等小如何言得中国之大理。况西洋等无一通汉书者，说言议论，令可笑者多。今见来臣条约，竟与和尚道士异端小教相同。彼此言者，莫过如此。以后不必西洋在中国行教，禁止可也，免得多事。钦此。”

得，你不牛轰轰的么？那就别传教了，反正咱们中国信仰佛、道已经够了，也不差个天猪。

这下耶稣教的会士们傻了眼，好不容易争取的传教机会就这么给自己作死了，这可咋整？

没办法，只能自己妥协呗！

于是在向康熙宣布教皇谕旨时还加了几条变通的办法，不过他们一一个准许，又是非宗教又是准叩，咱给自家长辈磕还得要他们准许？

什么毛病！这所谓的变通还是透露着西方惯有的优越，还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嘴脸，就黎汉明一个普通看着气都不打一处来，您说说康熙是个啥感受！

康熙也没和洋们废话，只是一句“中国道理无穷，文义奥，非尔等西洋所可妄论。”还是不能传教，拜拜了您内！

不过最可笑的是后来雍正时的教皇连这那几条变通的办法都给禁止了，这时候的皇帝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