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24小时，军官一般活不到三天。

在这座血染的城市里，德意志的苏联的士兵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拼杀，尸体一层叠着一层，据说曾出现过1楼是德军2楼是苏联，3楼又是德军4楼又是苏联的奇观。

这场夺还战真正做到了每一分钟都有在死去，城市像榨汁机，被投进去，血被榨出来，鲜红可以浸透每一片雪花。

路明非有时候很好奇，和龙之间的区别除了力量之外到底在哪里，书里说龙喜欢自相残杀，但是书外类每一秒都在发生战争，从没有哪一刻是全球类都没在打仗的。

书里说龙酷烈而又残，但是类玩起凌迟、炮烙和铁处之类的酷刑甚至可以发展到艺术的层面，凌迟的高手可以将活剐上千刀，这个记录最高曾达到三千六百。

书里还说龙有着填不满的欲望和能够淹没理智的感，填不满的欲望这东西路明非觉得类应该不会比龙差，要说能淹没理智的感大部分一生中总也该有个一两次。

非要说除了力量之外有哪里不同的话，大概就是龙比更加重视亲——路明非很难说这该算是缺点还是优点。

他是真想不太明白龙和之间本质上的区别到底在哪里，除了力量之外书里记载的龙好像也就是一群有点神病倾向的类，可惜他除了老唐之外没有亲眼见过龙，老唐又是特殊况。

也许这个问题只有等他亲眼见到龙之后才会有答案——不过龙该杀还得杀，浑身是宝的生物活着就是原罪。

劳斯莱斯驶过一段并不算长的路，漆黑的胎在被扫清积雪的马路上停下，管家打开车门引导路明非三下车。

“请跟我来。”

……

跟着管家的脚步穿过拱门，走进教堂般的宫殿中，在宫殿里踩着古董级的红毯穿过一扇扇门，走廊两边都挂着巨幅的半身油画，路明非能认出有限的几个名，他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的油画上——准确的说是年轻漂亮的。

路明非跟在管家身后，叶胜和酒德亚纪跟在路明非身后，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颇显无奈。

明明他们才是来面试的面试官，应该是占据主动地位的，但是自从下了飞机气场就被彻底压制，仿佛这座宫殿本身就是一个场域，在这个场域内只有那位他们至今没有见过的“皇殿下”才有资格铺开气场。

偏偏他们老大似乎半点没有作为领者的自觉，也没有想为卡塞尔学院挽回一下颜面的意思，一路上都表现得像个来观光旅行的游客一般，要不就是看着窗外的纪念碑露出沧桑感慨的邃眼神，要不就是在宫殿走廊里对着这些古董宫廷油画露出看画廊画展般饶有兴趣的神色。

他们只求待会那位要面试的皇殿下来的时候路明非能稍微正经一些，至少要把面试官的气势撑起来，届时不至于让场面变成好像这座宫殿的主在给他们进行仆和男仆的职面试一般。

“这就是书房了，请三位在里面稍后片刻，皇殿下正在梳妆迎接贵客，片刻后就到。”

管家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打开门，屋子里有三张书架，厚封皮烫金字迹的书把书架塞得满满当当却丝毫不显，书架前是一张漆暗红的书桌，桌上的孔雀石花瓶里着蓝色的绣球花，旁边是一支在墨水瓶里的鹅毛笔。

路明非对着管家点致谢，随后一马当先走进书房，毫不见外地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椅子上有崭新的天鹅绒垫子，书桌前摆着一张椅子，两边摆着沙发。

书房里显然不该有这么多椅子和沙发，看来这是宫殿的主特意准备的。

叶胜和酒德亚纪走进来，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神秘的“皇殿下”还算是一个有时间观念的，她让管家转达他们请稍等片刻，那就真的只是等片刻，路明非才坐下不过三四分钟，就有敲门声响起。

“请进。”

路明非对着紧闭的书房门开，目光却依旧落在鹅毛笔上——这种新鲜有趣的玩意他在电影和动画里见多了，但现实里还真是一回见。

门被一支带着纱织手套的手掌拧开，手套末端和袖子之间露出一段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

穿着宫廷长裙的孩走进来，她似乎踩着高跟鞋，虽然裙摆及地遮掩住了鞋子，但是步伐之间能听出鞋跟击打地面的声音。

路明非隐晦地打量了一下少的身高，想想资料上她已经十八岁，还穿着高跟鞋，眼神中不禁浮现一丝怜悯。

孩走到他身前，突然醒了一个礼。

一个仿佛舞会上的礼。

路明非恍惚了一下，眼前的书房似乎突然变成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里有群起舞，衣着华丽，流光溢彩。

孩站在群里，隔着和他凝望。

她的目光又轻又远，仿佛隔着的不是一座，而是整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