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远没急着去应征，而是先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花了两时间四处闲逛了解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之后，他才独自前往南北货栈应征。

有来应征大掌柜，最高兴的莫过于吴庄。

员不够用，最愁的不是叶慈，而是吴庄。

他一个，既要打理田庄，又要管着南北货栈，还要经营农闲商行。最近又忙着和西北商贺定远地合作。

一个着三个的活，却拿着一份工钱，累死他算了。

他期待着有能接替自己，他就可以回田庄继续做他的庄。

来去，还是庄这份活计更适合他。

最近一段时间，面试了不少应征者，要么经验不足，不足以担起大掌柜的重任。要么来路不正，不知道是哪家派来的探子……

一直招不到合适的，吴庄愁得白发都冒出了好几根。

当卢长远一踏进签押房，吴庄定睛一看，长得就像是个掌柜。

他心一喜，却并不表露出来，先让手底下的登记资料，然后他亲自出面面试。

哎呀，还是个真掌柜。

就是运势差了些，克东家。老东家意外过世，少东家靠山倒掉……这运气也没谁了。

“运势差一些没关系，我们东家运势好。就算是个走大霉运的，跟着我们东家做事，运势也能好起来。定王知道吧，定王就是我们东家救活的。这运势没得说。”

“贵东家点石成金，我在江州府也是听说过的。”

“点石成金那都是以讹传讹，我们东家最大的本事就是克邪祟。”

“竟然是克邪祟？”

“那是当然！野道士批命听说过吧，都是反话正说。”

“这野道士实在可恶，岂能反话正说，差点耽误了贵东家的前程。”

“哈哈哈……那野道士现在恐怕肠子都悔青了。你先回去等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后我们东家会亲自面试你。只要你能让我们东家满意，大掌柜非你莫属。”

这么顺利？

卢长远有点惊喜，还有点诧异。

吴庄嘿嘿一笑，他总不能告诉对方，别看自家东家名气大，招却一直都不顺利。

好多都有偏见，嫌弃东家是个子，不愿意在子名下做事。

更多地则是居心不良，要么冲着王府而来，要么就是冲着东家‘点石成金’的名声而来。

这段时间，光他一个，就面试了十几个京城音的，一概不要。

鬼才知道这些从京城跑来应征的，究竟是谁家派来的探子。宁杀错，不放过。

过得两，吴庄亲自领着卢长远来到位于北街叶府面试，这也是最后一面试。

吴庄问丫鬟娟儿，“东家现在可有空？我把领了过来，等着东家过目。”

“东家这会正在和四通钱庄的大掌柜说事，你们稍等一会。”

“钱庄的怎么又来了？”

“还能为啥，自然是为了催账。他们不敢问王爷要账，只敢跑到东家跟前诉苦。哼，一群无胆鼠辈。”

吴庄惊讶了一声，“王爷又欠债了？”

娟儿嘿嘿一笑，“王爷什么时候不欠债？要是哪天王爷不欠债，那才稀奇。”

……

书房内，四通钱庄大掌柜徐大刚正在叶慈跟前诉苦，诉苦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要账。

“王爷已经欠了两个月的利息，按照规矩在上个月就该封账。这个月如果不清账，这笔利息就会成为烂账，届时小的没法和诸位东们代。”

他苦啊！

他是徐久治的出五服的宗亲，世代经商。

当初四通钱庄创办，徐久治为了增加自己在王府的砝码，好说歹说将他哄骗了过来。

他以为这是一门好差事，替王爷管着钱庄，这年还能比这个更好的差事？怎么着也比自己做买卖强多了。

哪里晓得，这竟然是个坑，还是个坑。

为此，他都记恨上徐久治，不事啊。自个掉坑里就算了，还拉上他一起，连带着他们一家子都绑在了定王这艘船上。

更要命的是，欠钱不还最大一只老赖。就是定王本。

瞧瞧，这是事？

经营钱庄，岂能任由客户欠钱不还。秉着在商言商的神，徐大刚跑到叶慈跟前要债。

在他看来，叶慈具有契约神，是真正懂商业的。

至于定王……那就是个王爷，除此之外啥都不是。连最起码的契约神都没有，鄙视之！

当然，他只敢在心里悄悄的鄙视一番，万万不敢诉之于。

叶慈同样鄙视他，“你不敢问王爷要钱，就敢问本姑娘要钱？你咋这么贼呢？”

徐大刚脸皮厚实，不怕被鄙视。

“只要能收回钱款，贼也无妨。”

“定王不给利息，你不会直接派去矿场封了他的矿？”

“小不敢！”徐大刚直言道，“小还没活够。矿场少府占大，若是疯了矿，小怕是活不过当晚。”

“那就派封了工地，阻止王府继续修建。”

“这，这合适吗？”徐大刚扭扭捏捏。

叶慈继续给他出主意，“要是你嫌封工地不起作用，那就带封了码钞关。钞关收的钱，全都作为利息，直到账目结清为止。”

封锁钞关？

徐大刚很心动啊！

就是怕这么做封死了自己的退路，被定王记恨。

“东家何不同王爷商量一番，请王爷及时结清利息。”

叶慈再次鄙视他，“给你出了这么多个主意，一个顶用都没有。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遇上定王，你就怂了？那以后钱庄业务扩大，放账给京城的权贵，甚至是各地藩王，钱收不回来你怎么办？难不成次次都要我出面。”

“东家误会了。若是放账给京城权贵，甚至是各地藩王，小的倒是有胆子登门要债。只是，定王毕竟是钱庄大东，是大老板……”

问大老板要债，他有心理压力啊！

万一得罪了，被穿小鞋如何是好。

瞧他那怂样，叶慈也懒得迫他。

“这一次，我帮你要债。但是下一次，必须你自己想办法要债。你是钱庄大掌柜，钱庄账目不清，那就是你的责任。你的收，和钱庄的收直接挂钩，你可明白？”

“小的明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打发了徐大刚，叶慈接着面试卢长远，当场拍板录用对方。

懂商业，识字，会计算，经验老道，正经的老掌柜，这是个才啊！

既然是才，必须留下。

卢长远很是惊喜，没想到这一趟如此顺利。

叶慈要求他尽快上班，最好是当天就开始接手吴庄手里的差事。

卢长远也珍惜机会，“承蒙东家看得起，小的先回去安顿好犬子，让他回家报个信，明准时报到。”

“那就明开始上工。住处吴庄会给你安排，你家孩子只要有你两成本事，尽管介绍过来。如今正是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