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这种不快乐的事。

她很快地想到明天阿聪去替她请了长假以后，她要痛痛快快地打扮一番，她

要让她的美丽在北京城四处绽放。

经历了四次高的柳如慧终于觉得困了，她迷迷煳煳地进了甜蜜的梦乡。

第七章

一觉醒来，柳如慧发现已中午十二点了。

她起了床，觉得浑身腰酸背疼的，特别是部还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她走

到大立镜前看着镜中赤的，看见她发散，表倦怠，而那片毛被他

俩的粘得一束一束的，显得凌不堪。

她发现自己又多了几分风骚骨，摄心魂的媚态，就像一朵被雨露滋润后

的玫瑰。她朝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她想阿聪一定很喜欢她现在的这副模样的。她

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发现妈妈一个坐在餐桌旁等着他们吃午饭。

「妈，阿聪呢，他还没有起床吗？」柳如慧一边用毛巾擦着发，一边问着

她妈妈。

刘玉兰看见美丽的儿就像一朵出水芙蓉，她心里觉得很骄傲。自从阿聪回

来后，儿越来越会打扮，越来越讨喜欢，连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动听起来了。

她像是又回到了少时代，整天快快乐乐的，还又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往她怀

里撞，撒着娇。

当教师出身的她喜欢和年轻在一起，喜欢年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喜欢

年轻开朗活泼。二十几年来，她见她总是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之中，整闷闷不

乐，郁郁寡欢，更让她气愤的是，她还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老气横秋，死气沉沉。

阿聪回来后，她就要阿聪多亲近妈妈，多关心妈妈，用他的朝气去感染她那

棵已暮气沉沉的心灵。还是年轻与年轻流起作用，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阿聪就把她改造得天翻地覆，她现在的衣服，有的实在太「露」了，可阿聪说现

在就流行「露装」，还说他要给她买更「露」的呢。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看儿穿「露装」了，她还觉得这些服装把她儿的优

美的身段和细腻的皮肤表现得淋漓尽致。

刘玉兰怔怔地看着儿，脸上堆满了微笑，心里感到格外的自豪，因为她有

如此美丽的儿和一个出类拔萃的孙子。

现在，她总习惯把儿与孙子联系在一起，而这个儿看起来就像她的孙，

她心里疼她。

「妈，吗老这样看着家，家问你呢。」柳如慧跑到妈妈跟前撒着娇，

显得很不耐烦的模样。

「家问你，阿聪在哪儿？」

刘玉兰哈哈笑起来说：「噢，阿聪一早就出去了说去给你请长假，你不知道

吗？我也同意，你脆不要去上班了，因为一上班你必定又要把自己打扮成那样，

我老家都看着烦心，虽然一回家你就换衣服，但每天都这样，多烦啊。」

柳如慧笑了，她一直担心妈妈对她近的感服装不满意，还有她担心妈妈

不会同意她请长假，原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于的。

于是她开始逗妈妈：「我才不愿意请长假呢，我就穿吊带裙上班又怎么啦？」

「哎呀呀，那样家一定以为你是怪物，姑娘们会来向你讨教美容方法，成

群的小伙子会……」刘玉兰急了，一气说了那么多，但说到这里，她也觉得有

点夸张了，然后接着说：「反正，你很快就会出名，以后我们家就别想有安子

过了。」

柳如慧搂住妈妈格格格笑了起来，她说：「我的好妈妈，我才不想出名呢，

儿刚才是逗你的，其实阿聪早就和我商量过了。」

刘玉兰也乐了，她说：「你啊你啊，这么大了，还这么淘气。家阿聪还

乖些呢。哦，对了，刚才你洗澡的时候，阿聪来电话了。他说他遇到阿凯了，不

回来吃中饭了。他还要我转告你，要你两点钟到王府井去，他在门等你。」

「我才不要去呢，这么大的太阳，这么大热天……」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

却乐开了花。

刘玉兰这次却不上她的当，她说：「我知道你想去着呢，那几天，阿聪陪我

逛街，有个在忌妒呢。还是乖乖地去吧。」

柳如慧立即气急败坏起来，她大声地说：「妈，不来了，你说，你说…

…」

当柳如慧约会地点时，她老远就看见她的阿聪了，他正在玩弄着一只漂亮的

手机。

她连忙跑了过去，脸上写满了喜悦。才半天不见，她就有点急不可耐了。

沉文聪此时也看见了她向他跑来，连忙迎了上去紧紧地搂着她，他们像一对

久别重逢的亲密恋。

然后，他紧紧地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地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看见她今天梳了两只麻花辫，它们自然地垂在她的两只柔肩上。她的脸上

竟没有任何化妆品。她穿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的旅游鞋。

这身打扮简洁、清新、自然。没化妆的脸由于奔跑和激动此时脸颊上红扑扑

的，就像两只红苹果，惹喜。

沉文聪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怜，给她擦了擦汗，然后摸着她的麻花辫，笑

嘻嘻地说：「看我的慧儿就是有实力，天生丽质，不施脂却也分外妖娆，哈哈。」

接着，他把一只用红色的小网袋装着的手机，挂在她脖子上。

他说：「在上海时，我看见一些漂亮的孩子就喜欢这样把手机挂在脖子上，

我觉得特好看。于是我发誓一定要给我下一任朋友买只手机这样挂着。嗯，你

挂着它更可了。」

这时，柳如慧发现过往的行都看着他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拉着

他走进了王府井百货大楼。

他们手牵手在长安街上四处逛着，他为她买了许多衣物、首饰和化妆品。但

他彷彿对逛街的兴趣不大，一会儿，他把她带到了一家美容院。

他说：「今晚我要带你去参加同学聚会，你尽量弄漂亮一点，让我出出风。

对了，把发修一修，染一染。哦，现在很流行染发，染成金黄色吧，我很喜欢

这种颜色……」

柳如慧低起犹豫起来，她不喜欢阿聪这样独断，一点都不尊重她的意愿，

好像她只是他的一件饰品。

「慧儿，我们进去吧！」阿聪在催促着她。

「我不去！你太不尊重我了！」她终于生气了，一个往回跑去。

「你怎么啦？」沉文聪连忙追上她说：「慧儿，你怎么啦？怎么生气一点徵

兆都没有？」对于她变脸，阿聪显得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阿聪，你知道我很你。我也知道你也很我，但我不喜欢你这样只顾自

己的感受而忽视我的感受。说实话，今天逛街我还意犹未尽，你不喜欢逛，我理

解，我知道男都不喜欢逛街。现在你突然要我染发，还突然要我去参加同学聚

会，这些你同我商量了没有？你事先告诉了我没有？给我一点思想准备啊。还有，

阿聪我不喜欢你这样把我当成饰品，拿我当成花瓶一样对待！我还有自己的思想

……」她觉得自己对他必须要说明白。

沉文聪这时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他觉得自己太小看她了，以为她和很多

孩子一样